“啊!别咬我!别咬我!痛死我了!”
……
那边窝棚里,传出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本就寂静的傍晚里,分外瘆人。
石林却“噗嗤”一声乐了。
窝棚内撕咬声、痛叫声不绝于耳。
窝棚外,数百年轻力壮的难民围在院子门口外的广场上。他们各个手里攥着粗粗的木棍。
而远远地攀爬在树杈上的石林却高声喊喝到:“只要跑出来一条疯狗,就乱棍伺候!别让他们咬到大伙儿,因为他们是疯狗!”
“乡亲们呢!你们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啊!前天我的媳妇儿被他们霸占了,之后一头撞在墙上死了,我的双腿也被他们给打折了,我命恐怕不久矣,恳请大家伙儿可怜可怜我,帮我砸死这帮牲畜!”一位蓬头垢面的男子匍匐在地面上,嘴里不停地哭叫到。
“乡亲们呢,这帮恶棍真不是东西,欺男霸女,老人欺负地更不在话下,今天就因为我老娘挡了他们的路,被他们推倒在地,活活给踹死了……你们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啊……”一位孝子哽咽着哭诉到。
众人本来就受够了逃难的窝囊气,更是对这群恶霸厌恶至极,又临时受了这种种刺激,顿时群情激愤,个个恨得牙根痒痒。
此时,有人痛哭着从院子里窜出来,众人看了是那些恶棍,便抬起棍子,一起朝那人打去。
没几下,那人便当场翻了白眼。
又一个。
又一个。
又来一个。
……
浑身是伤的肥壮男子苦苦哀求着留他性命。
石林上前一步,直接将脸贴在他的面门上,吓得他浑身哆嗦不止。
“英雄!奴才错了!奴才万不该欺辱大英雄!”他边说边疯狂地磕着头。
此时,有人将小院里的锅抬了出来。望着里面只残存了一点儿的浓汤,石林心里想着:“这群恶棍还真是吃干榨净啊,不但这么一大锅肉吃得干干净净,还把汤儿喝得没剩多少。”
石林命人将这些汤儿舀在碗里,他接过碗,欣赏着油水面儿上倒影着的月影儿,娓娓道来:“实话告诉你,我在取走第二根骨头的时候,往锅子里撒了一些药粉儿。这药粉儿就是专治疯狗病的疯狗药。吃了这药,人会变得癫狂,一旦咬住什么东西,知道死都不带松口的。”
石林说着将碗递给了旁边的一人。
说起这些药粉儿,还是当初许萍儿跟他在深山里,戏弄山大王的时候,分发给他的一袋子药粉。当时他并没有完全撒掉,也就随手揣在了裤兜里,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我给你两条路,一条路你将实情道来,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的?你跟虎二什么关系?你们的任务是什么?第二条路,就是喝了这碗疯狗汤,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石林的话刚说完,那肥壮男子身子一颤,立马喊到:“我说!我全说!”
“我们是昔阳家家派来的,加上之前你们打死的虎二还有拐子六,我们是第三波人。我们来的目的有俩,一个是帮助昔阳家家物色好看的女子和小孩子,拐了来卖了。第二个便是代那县衙监视你们。一旦发现你们里面有心存不轨,或者有刺儿头的,就立马斩杀。”
“所以,这些难民在你们官府和富商眼里,连人都不是!都变成了牲畜了吗!”石林陡然怒吼起来,吓得那肥壮男子浑身哆嗦。
石林平复一下心情,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们到现在卖了多少女人和孩子了?又害死了多少难民了?说!”
“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