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茗,没想到你的武功如此了得,我竟占不得一丝便宜!”两人好不容易从交手中分开,林蔚清啐了一口嘴角的血,感叹道。
“若不是你受伤了,我俩定不分胜负。”白茗看着林蔚清嘴角流出的血,愣了愣神。
“那便继续!”林蔚清笑道,白茗也笑着点了点头。
林蔚清轻身一向上跃,在空中一手拿木剑,(为了防止伤人,比试的时候用木剑代铁剑。)一手自然展开,突然身体紧绷,拿剑的手一用劲儿,直指白茗,向他刺去,白茗自然不示弱,木剑上挑,做好拦截的准备,林蔚清发现了这个小动作,立马剑对剑打去,两人剑接触的那一刻,白茗动了,将剑触地,接力直翻到脚快要踢到林蔚清的那一刻,林蔚清腰下一松,向后弯曲,一催内力,向前一滑,两人直接错过,谁也没碰到谁。落地之时,两人背对背站着,林蔚清以最快速度转身指剑,却没想到白茗比他更早的将剑指向了他的眉心。
“蔚清,你输了。”白茗收起剑,笑道。
“还是阿茗厉害!”林蔚清说着,将手伸出,白茗也伸出手,两人击掌后紧紧握住,都笑了。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尽兴的比试过,白茗永远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书生模样,根本不愿意做这些粗鲁的事情,不管林蔚清怎么说都没有用。
“总之,我们算是留到最后了。”白茗说着,想到什么似的收回手,拍拍林蔚清的肩膀,两人一同走上了属于胜利者的那个地方,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放于胸前,向主台上的顾凝之行礼。
“真不愧是少年英雄,真是后生可畏啊。”说罢,示意两人起来。其实他自己也算是后生,但比起他们二人,也算是长了一辈。
“既然结果已出,我会将此结果回报给皇上,二位小英雄就静候佳音吧。”
“是!”两人在次一同回应,顿时开心起来,孩子就是孩子,心思都不会藏匿起来。一旁的徐老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
“义父大人,此次远行,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不能陪伴义父义母,恕孩儿不肖。”白茗跪在二老面前,这是临行前最后的告别了,昨日皇上已经下旨封白茗为主帅,林蔚清为副帅,即将带领十万精兵北行前往峪蔺城。
“义母不求你建多大的功,立多大的业,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好好的……”徐夫人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时间眼泪涌出,颤抖着替白茗整理好衣服,不再吐出一个字。
“茗儿,去吧,别让蔚清等急了。”说罢,拍了拍白茗的肩膀,拉住一旁泣不成声的徐夫人的手,轻轻拍打以示安慰,白茗在这种场合再也待不住了,道别后便离开了,留下身后屋里止不住叹息的二老。
“出发!”白茗一声令下,军队从临安城下离去了,老百姓站在道路两边,也许那些士兵里面有他们的亲人,也许是看着这气势磅礴的景象被震惊,两边的人哭的哭,说的说,叹的叹,一时间,竟让白茗心里五味杂陈。
城楼上送行的人中,还有顾凝之,走时,他曾向皇上为他们讨过一个名字,说如果胜了,便封这支军队为白林军,除了皇旨,就只听白茗,林蔚清二人指挥,这无疑是莫大的奖赏,也是提供了莫大的动力。
“回宫。”军队已经走远,从城楼之上已经看不见排头的白林二人,顾凝之这才下令回宫复命。
……
“阿茗,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将军。”林蔚清笑道,说着,扫了旁边身着白衣,一手执折扇,一手牵着马绳的白茗,在第一次全军休息之后,白茗便换下了那身铠甲,说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舒服,于是林蔚请客也换上了常服。林蔚清至少腰间挂着长剑,那是他父亲专门为他寻的,名曰‘惊霓’,而白茗那把据说是从被城主捡到时便放在他身边的,剑上刻着‘鬼冥’二字,于是取名就叫鬼冥剑。那把剑十分草率的被他挂在马的身上,手上只持一把扇子。
“那我像什么?文弱书生?”白茗好奇的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