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习武,可能我会说你像个文弱书生,但是现在不同,我觉得你更像个江湖中人。”林蔚清认真道。
“江湖人也没什么不好,除了被卷进江湖争斗中,至少没有做官那么复杂。”白茗淡然一笑,道。
“阿茗说的也对。”这一点,林蔚清表示认同,自己的父亲身在官场,这周围有多少觊觎他的人,有多少想陷害他的人,他虽年纪不大,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我先前想给父亲修书一封,跟他道明我的状况,后来一想,不如有点战绩了再跟他说也不迟。”
“笨,幸亏你没写信。”白茗和林蔚清都骑着马,便用扇子敲到了林蔚清的头上,感觉快被气笑了。
“我怎么了嘛。”林蔚清捂着头,委屈道。
“若是那封信中途被奸人所劫,到时候不到林将军手中还好,万一被奸人利用,再传到林将军手上,可能那就不是你写的那一封了,尤其是现在你跟林将军一个在南征战,一个正要北伐。世间险恶,永远让你防不胜防。”白茗慢悠悠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阿茗,你虽年纪不大,但讲起大道理来,跟那教书先生可一点没差,都是一样让人头疼。”林蔚清长叹口气,无奈道。
“万一,我真是你所说的江湖中人呢,见惯了江湖险恶,这才体会颇多啊。”白茗开着玩笑说道。
“你才多大,我初见你时你也才八岁,浪迹的哪门子江湖啊。”
“害,反正啊,就是比你懂得多。”
两人一路说笑着,丝毫没有行军打仗那番严肃之景,让身后的几位将军、副将也是表示很无奈,不过一路听下来,白茗这么小便有如此多的见解,确实让他们很是惊讶。
距离峪蔺关,还有三天的路程,北部偏荒,很少路过什么城,村庄倒是有不少,一路上没瞧见什么难民,过了两道关门了,粮食储备量也是足够大军吃许久,不急于那一时赶往峪蔺关,更何况,他们是要拿下峪蔺关,如今的峪蔺关,是被北疆王拿捏着的,他的势力在北荒,也相当于是皇上的位置,原本也是臣服于中原,两方本是和和乐乐,如今看着南疆王起兵,他们也伙同南疆王一同造了反。
三年前顾凝之一听说南疆王谋同北疆王起兵谋反,便立刻上书皇上派护国将军林渊带兵前往南疆镇压,三年来本按兵不动的北疆王现在也开始蠢蠢欲动,准备与南疆王一起形成南北夹击之势,顾凝之又上书比武选帅,为朝廷来招贤纳士,做事果断,有勇有谋,不论是主政还是兵法,都信手拈来,可以说是文武双全正儿八经的天之骄子,为朝廷做事是尽心又尽力,这也是众老臣子信服这毛头小子的原因之一。
“凝之,你觉得这次北伐人选,选的如何啊。”皇上正在书房批阅奏折,瞅了瞅一旁正在研读兵书的顾凝之,问道。
顾凝之跟皇上也算是两个人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于是在没有人的时候,两人皆以兄弟相待,每当皇上在书房批阅奏折时,顾凝之便在一旁坐着研读各种书籍。
“回皇上,那林蔚清乃护国将军林渊之子,武功在一众世子中皆是最好的,而那白茗,乃临安城城主徐老义子,武功更是在蔚清之上,而且据我观察那人,勇谋皆在蔚清之上,那可是个将才啊。”顾凝之放下兵书,轻声回复道。
“照你这么说,你对这两个孩子,是有十足的信心咯。可是说到底他们还是个孩子。”皇上总是觉得派两个孩子出去,始终是不妥当。
“皇上不必太过担心,必要的时候,我会过去做随军军师,辅助他们二人征战。”顾凝之这话一说,皇上的心才慢慢被安抚下来,他也许不相信外人,但对顾凝之,确是百般信任。
“凝之,有你在,朕真的太安心了。”说罢,继续拿着奏折批阅起来,顾凝之浅笑,也继续研读起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