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未曾哭闹过,她知道,那很愚蠢很无效。
她生下来就被丢给了奶妈,母亲要出国深造。父亲必须工作,养活她和在国外深造的母亲。
父亲很努力,有了自己的公司,买了别墅,唯独没空陪她。她自小一个人玩,抑或是玩花园里的虫虫蚂蚁,她有学医的天赋,她总是给它们开膛破肚。
春雨撩开水晶门帘入内,屈膝道:“老夫人那边的陶妈妈来传话,明儿让小姐随同去忠勇王府贺喜。老夫人说,本无意带小姐,是那边的夫人特意邀请的,务必带上小姐一道。”
春花看着宋绿衣。
她亲启唇角,吐出一个字:“去。”
这里和小说电视剧不一样,这里的故事是可以参与的亲眼看到的。
这很有趣。比读书略次的有趣。
……
马车依然很豪华,马车内的地毡换了新的。
案几上的点心依然可口。
走得不紧不慢,两炷香的时间才停下来。
扶着春花的手下车,看到了忠勇王府。
从外观上看,与景瑞侯府相差不大。肃穆,庄严,宏大,壮观。
隔着十来步石阶的上头,府门前站着王府的人,在迎客。
看到宋老夫人,为首的夫人连忙趋前几步,扶住了老夫人的手臂,甚是恭敬又可亲,寒暄道:“老夫人能来,最是欢喜,府里上下从不敢忘,侯府对王府的眷眷之情。”
她打扮得端庄,在这样喜庆的日子,只着绛紫色衣裙。身条婀娜,全然不像四岁来岁的妇人,那面容上,是顶顶真诚的笑容。
放了老夫人的手,又连忙握住了绿衣的。
只是一瞬,绿衣就将手抽回。她素来不喜与人肢体接触,从小都不。
老夫人斜了她一眼,命令道:“还不同钱夫人见礼。”
绿衣站着,站得笔直,不动不摇。
她是自五岁就被禁足的人,她理当什么礼数都不懂。即便怪,任谁都怪不到她头上。
钱夫人和颜悦色:“瞧这模样,不见不知,说是京城数一数二也不为过。你今日能出门,便已给了王府最大的颜面。”
这话不是说给她的,是说给老夫人听的。
京城谁人不知,自侯府得知她命硬,被禁足之后,再不准出那院子,不准见任何人,就连年夜饭都不许参与。
今儿能来,谁说不是老夫人也想叫她见见那个人。虽说病是病了,光是那绝世的俊美,也能勾住一个从未曾见过世面的女子的心。
旁人不知晓那个人长得如何,老夫人是知晓的。
进了府门,起眼之下,竟也是跟侯府差别不大。
情谊到了深处,竟连喜好都相差不多。
她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这里一堆那里一堆说笑寒暄的人,等众人都亲热够了遍了,才鱼贯着离开这个前院,进入那宽大的仪门,到了更精致美观的庭院。
庭院里设了宴席,众人方才落座。
待众人坐定,钱夫人走向前去,从正堂内走出一人来,站在了钱夫人的身边。
他金冠束发,玉带束腰,清秀儒雅,确是一位翩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