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医院开始变得喧嚣了起来,亲朋家属的到来、探望,让这住院楼里从夜晚的死寂变得活力起来,一声声的问候,一句句的祝福,欢声笑语冲散了丝丝阴霾,带来了些许的温暖。
医生在孙天仁醒后不久便来到病房查看了一下,然后丢下一句没有大碍,安心静养就好,就匆匆离开了。
而孙天仁则依旧偏着头,静静的看着窗外,不仅对女捕快与中年捕快的关心问候无动于衷,更是对后来检查身体的医生护士们毫不理会。
“刘头,你说他不会是个傻子吧?”见孙天仁毫无反应,女捕快小声的与中年捕快说着“要真是傻子那可怎么办?送到精神病院去?”
中年捕快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再等等看吧。”
“那他怎么不说话呢?”女捕快疑惑的问道“从他醒来后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就什么都不说了。”
“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连名字都不能说,或者是有那个什么创伤后后遗症?”女捕快猜测着继续说道。
“孙天仁。”这时,看着窗外的孙天仁突然轻声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什么?”中年捕快与年轻女捕快异口同声的问道。
孙天仁转过头,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们,一字一句缓慢的说道“孙天仁,我的名字。”
女捕快与中年捕快互相看了一眼,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说话就好。
“那你记不记得你父母的电话号码?给我说一下,我去联系你的家人。”女捕快赶紧拿出手机,看着孙天仁问道。
电话号码?孙天仁捉摸着这个陌生的名词,摇了摇头。
“那家庭住址总记得吧?”女捕快继续问道。
家?孙天仁的内心苦涩的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见孙天仁两次摇头,女捕快渐渐的皱起了眉头,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的少年,没道理不记得家里的电话和住址吧?她感觉这件事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那你父母呢?说名字也行。”女捕快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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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仁还是摇头,随后女捕快又问了很多关于他身世的问题,他也都是摇头。
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只是不想说,不能说,有的太过于惊世骇俗,也有不可言明的痛楚,就只能摇头,其中的意味由得他们随意去想,反正自己也并不在乎。
“先吃饭吧。”见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来,中年捕快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将饭盒递给少年“昨晚中了枪伤,好好的修养一下,若是想起了什么便和我们说。”然后她又想了一下“有什么难处也可以我们说。”
孙天仁接过食盒,点了点头。
对于食物,在那个漫长的岁月里他一直都没什么**,到了他的修为地步,民间的食物可吃可不吃,不存在什么营养或能量的供给什么的,只要有足够的灵力就行了。
但此时,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米粥和空气中飘散的饭香,他竟然感觉到了饥饿,那是在他入了师门,潜心修炼之后就不曾再出现过的、一种强烈的对食物的**感,这也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的感觉。
他被这突然袭来的饥饿感给吓了一跳,这种感觉强烈而真实,肚子里咕咕咕的响动也证明了这不是心里作祟的假象,而是真真切切的属于凡人的生存本能。
病房外人来人往,病房里的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周前关于五行山遭雷击而坍塌的新闻,以及那一晚离奇的天地异象,空调机里吹出的冷气正不断地冲刷着房间的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