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贾呵呵笑道:“列位别光顾听老夫讲故事了,来来来,诸位且品味一下这稀奇珍果葡萄的美味如何。请——”
众人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葡萄,狼吞虎咽地往口中填塞,一个个穷性怪相,丑态百出,不少人被酸得挤眉弄眼,口里还赞不绝口——
“唔,这葡萄……真是甘甜爽口,味美无穷,果然是不同凡响的上等佳品呵,真不愧为御用之珍品呀!”
“可不是吗,此等珍稀佳果若非太师这般身份,他人岂能轻得呀,而我等若非碰上太师寿诞良辰,又岂能荣飨此等口福,我等实是沾了太师的鸿福啊!”
众人七嘴八舌随声附和:“是呀是呀,太师洪福齐天,我等同沐天恩,实乃千古幸事哪!”
上大夫甘龙站起身来,手捧酒爵:“列位,太师德高望重,劳苦功高,堪为百官之表率。大王倚为肱股,特将世子托付与太师教授栽培,实乃我大秦之大幸也!甘龙提议,我等同僚在此共同敬太师一杯。”
众人立身祝酒:“恭祝太师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公孙贾眉开眼笑:“甘大人过誉了,老夫愧不敢当啊!”
二
秦王宫。
秦孝公嬖臣景监匆匆走上台阶,询问站在大殿门前的小宦官:“大王呢?”
小宦官必恭必敬地回话:“回景大人话,大王去了太庙。”
太庙内。
太庙外廊的廊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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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配着黑白壁画,描述着秦国建国几百年的艰辛历史……
透过挂着的草帘,可以看见殿中央的祭坛面前,跪着一个穿黑色衮服的王者模样的年轻人——这就是刚即大统的秦国新君秦孝公。
秦孝公年约三十五六岁,英气勃勃,微微翘起的唇髭,凝重的脸色更透出几分成熟。
秦孝公凝视着面前的祭坛,坛铺着秦国发源地的黄土,上刻古文,土坛下摆着象征宗庙社稷的青铜祭器。
秦孝公虔诚祷告:“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嬴渠梁愧登大宝,奈何才智平庸,治国无术,致使国弱民穷,诸侯轻视,列强欺凌,而今三晋敌寇乘隙来犯,强占我西河边陲重地,欺辱我大秦子民,妄图灭亡我大秦,而诸侯列强对我大秦虎视眈眈,诸侯会盟竟无我大秦一席之地!此乃我大秦立国以来从未有之奇耻大辱!不孝余孙嬴渠梁有负先王所托,更有负于列祖列宗之厚望……”他声音哽咽,头低垂到平放在地的双手上行大拜礼。
太庙外。
景监已是热泪盈眶,国君在太庙内的祷告,他听得真真切切,此刻他的眼前又浮现出西河战场一幕悲壮场景,继而又闪现出秦国臣民举国发丧时的动人情景……
三
公孙贾府邸内。
血红色的大红地毯上,舞伎们如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
两厢的宾客的穷形怪相面孔,乐不可支嘴歪眼斜狼吞虎咽的丑恶面孔,也在飞速旋转着,越转越快,最后模糊了……
四
秦太庙内。
秦孝公抬起头来,一脸肃然:“嬴渠梁虽不才,却也不甘将列祖列宗之恢宏基业毁于一旦!不孝余孙决心重振先祖穆公之雄风,励精图治,奋发图强,誓要光复河山,洗雪国耻,早日完成秦国列祖列宗图霸中原之夙愿!渠梁虽死,亦无大憾!伏乞列祖列宗在天英灵骧助庇佑……”
复又郑重其事地行跪拜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