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诸玉宸还叫了崔奇来,对着他发了一顿脾气,说他手下的人一个个都是废物。
让他如果再这样子的话,也顾不上他在诸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只能让崔奇带着手下的废物一起滚出诸家。
以上不是诸玉宸的原话,但是司品月细品下来就是这么个意思,司品月在旁边冷眼看着,怀疑老板在借题发挥,估计是不满崔奇很久了,趁着这次扮演亢奋状态的自己,骂了个痛快。
崔奇在下面一开始还俯首称是,说着自己以后会严厉督促下面的人,后来眼神越来越可怕,最后诸玉宸让他滚的时候他礼都没有行,一拂袖转头就走了。
第三天早上,眼睛都是通红的司品月吃早饭的时候遇上了从诗,从诗看到司品月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公子已经连着两天都没睡了,我就陪着熬了两天。”司品月一边机械地往自己嘴里扒拉粥,听到从诗问她,咽下粥之后开口的声音都是软绵绵的。
她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别说通宵了,连熬夜都是没有的,每天健康睡眠,突然两天不眠不休真是快崩溃了,头疼得不行,心脏也是砰砰砰地跳,好像随时要从嗓子眼里离家出走。
“唉,听说最近下面的生意出了点乱子,公子压力也很大,多少双眼睛看着公子就盼着他能出点岔子。”从诗叹了一口气,安慰司品月,让她也劝着点公子,不论如何还是身体要紧。
司品月通宵之后脑子转得比较慢,下意识说了声好的,答应了之后,才发现从诗这话真是把她当公子房里人看了。
有些无奈,还好这几天过去就好了,凭老板的谋略,解决田家和崔奇应该快的吧。
浑浑噩噩到了书房准备上班,却发现老板不在。
司品月一个人站在走廊下吹着凉风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的时候,几个人冲了进来,还没等司品月问他们是谁,就有人先捂了司品月的嘴,司品月叫不出声来,随即觉得后颈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司品月晕过去之前最后的想法就是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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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微往前拨一段。
“亢奋”了两天的诸玉宸在回卧室休息的路上突然晕倒,把身边跟着的人吓了一跳,府里常备着的大夫医术不精,只能看些头疼发热的毛病,此时把着脉冷汗连连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缘故,只含糊着说是诸玉宸前段时间劳累过度导致的。
本也说得过去,众人听了便散去,准备让诸玉宸好好睡一觉,醒来再吃点补药好好补补应该就问题不大了。
直到诸玉宸睡梦中开始吐血,把伺候着的人吓了一跳,连忙跑出去叫了李管事。
李管事是恒城诸家的大管家,看到诸玉宸的情况之后脸色一变,让人马上去请陈大夫,顺带派人把诸峻诸欢都喊来。
内院主卧,“虚弱”地躺在床榻上的诸玉宸脸色苍白,李管事看着给公子把完脉的陈大夫,问道:“陈大夫,有查出什么来吗?”
陈大夫是恒城有名的大夫,年逾古稀却依旧精神抖擞,原本已然不坐堂的他在家含饴弄孙好不快活。
结果今儿一早突然被诸家人哐哐哐敲门,开门就说是诸家请他去,也不说是谁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