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归鞘,策马扎进皇城,奔向监察院衙署。
再磨叽,点卯就要迟到了……!
从皇城门一路驰骋到皇宫脚下的监察院用了将近两刻钟。
“吁~~”
季云滔在监察院门口翻身下马,立即就有青色猰貐服的下属牵走战马。
“季兄,季灵均,这边,这这这……”
季云滔才踏进署衙门槛,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寻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位二十出头,穿着橙黄色猰貐服的年轻百户正向他招手。
季云滔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名叫王赫,也是和自己一样世袭了父亲的官位,因为父辈是同僚的原因,从小两人关系就很好。卧病在床时此人也有多次探望,只是那时季云滔还未苏醒。
季云滔挥了挥手,“赤兄,两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王赫一巴掌拍在季云滔肩头,在其身上敲敲打打,满意的说道:“不错,没缺胳膊少条细~腿的,恢复得挺好”
季云滔呵呵一笑,懒得理会好友的损话,问道:“城里出了什么大案吗?这么紧缺人手,我在家养伤的时日,衙门里多次上我府中探视”
王赫悲叹一声,无奈道:“去年北边的阳洲大涝,千里良田毁于一旦,官仓与百姓储存的无数粮食全部被大水冲走,加上今年雪灾,阳洲已是饿殍千里,数十万百姓随着运漕河床南下到京城避灾。陛下有旨意,五城兵马司以及京畿守备各部皆去收拢灾民,维持治安。外城,内城,皇城的治安由我们监察院全权负责。上个月大量灾民涌入外城,其中不乏偷鸡摸狗,心术不正之辈。有些甚至故意挑事被羁押到大牢,原本为的就是大牢里能遮风避雨。此刻的刑部大牢和我们监察院的大牢里已经塞满了灾民,后来闹事愈演愈烈,如今外城多家商铺民宅被洗劫,外城已经闹得人心惶惶。这不,上头有令,凡闹事者,就地处决,杀一批人来震慑宵小之徒”
王赫握着刀柄阴冷的说道:“阳洲贼人只曾听闻我监察院之威名,却不知道我监察院孩童闻啼的凶名是怎么来的,上一个挑战我们监察院的家伙的头在他家大门上悬挂了半旬。”
“嗯……?”季云滔用了一个长长的鼻音表示自己的疑惑。
王赫一拍脑门,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忙外城的治安,忘了去季府和你说。敲你闷棍的家伙已经找到了,是户部一位户部郎中的儿子。”
季云滔手指摩梭着刀柄,眯着眼说道:“这位郎中公子关押在哪,我去和他探讨探讨人生”
王赫遗憾的说道:“原本大家也是留着让你来收拾,但那郎中儿子口无遮拦寻死,已经被我砍了”
季云滔脸上也露出遗憾的表情,“死得早,便宜他了”
王赫阴测测的说道:“放心,进了我们监察院大牢,十八道菜一样没落下,兄弟们贴身的服务,活好技术棒。”
王赫拍落肩上的飘雪,继续说道:“你小子找了人家内定的花魁,准备为其赎身青楼老鸨碍着监察院百户的身份不敢拒绝让那花魁接客,谁知那小子二两酒下肚,酒壮怂人胆,直接下黑手。原本还以为那郎中儿子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怂货,你猜怎么着?”
季云滔下意识的说道:“盖了帽了,我的老北鼻”
王赫不屑的翘嘴,说道:“第一,咱二十岁风华正茂,精力充沛,不老。第二,咱没用卑鄙的手段,正大光明的一刀砍下他的头”
季云滔扯了扯嘴角,王兄理解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