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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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已算得?”
当刘盈的身影出现在相府之外时,相府正堂之内,已是被数十位官吏,以及堆积如山的竹简所堆满。
几乎每个人都是忙的头都顾不上台,一边翻看着手中陈简,一边用算酬在地上测算着什么。
而这些个动辄六百石、千石的官吏所测得的内容,则都送到了端坐上首,同样忙着计算的张苍手中。
听闻耳边传来萧何这一声稍待急迫的询问,张苍不由稍一抬头,将手中毛笔放回案上。
“禀相公。”
“尚未全毕。”
稍一摇头,张苍旋即面带欣喜的从木案前起身,对萧何稍一拱手。
“然自莲勺、三原等县去岁,及汉元年,郑国渠尚畅通时之农产对比所得,今岁渭北,当亩产四石不止!”
“若果真可至四石,则国库当多入农税近三百万石!”
说到这里,张苍面上神情,甚至隐隐有些眉飞色舞起来。
“关中粮价,亦当自今岁之石钱五百钱,而跌至石不足千钱。”
“如此往复数岁,再于渭南之水利稍行疏通、修缮事,关中之粮价,或可跌破石五百钱。”
“国库所入之农税,或可至岁二千五百万石之多······”
听闻张苍这一番推算,纵是有心理准备,萧何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国库岁入农税,二千五百万石?”
似是不敢置信的又呢喃一声,待张苍满是严肃的一点头,萧何不由仍有些惊疑的出叹一口气。
“须知去岁,国库入农税,也才不过一千七百余万石······”
“只修一条郑国渠,竟使国库所入之农税,顷刻而多近二成······”
“果然!”
“社稷,确当以农为本!”
“待府库丰盈,国之大政,亦当以水利为先!”
萧何话音刚落,不待张苍点头符合,就听堂外,传来刘盈那稍有些沙哑的嗓音。
“萧相此言,实老臣谋国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