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钢梁:那请问姐姐芳龄?
一枝花:到咱店里,一般没问这个的,既然咱同性,告诉你无妨,姐姐我二十有四。
朱钢梁:乖乖,怎么还不收手啊?
一枝花:嘻嘻,干嘛要收手啊?
朱钢梁又一阵脸红:姐姐呀,难道就没有遇到对的人替你赎身从良吗?
一枝花一声叹息:哎!!!难得妹妹跟姐聊这个,要是换成别的爷们,早就剥了奴的纱裙找乐子了。。。那姐给你念一段诗吧
烟花窑女俏梳妆,
洞房夜夜换新郎;
一双玉腕千人枕,
半点朱唇万客尝。
妹妹,您读读,像姐这样的,对那些公子哥来说,就是个玩物,图一时之快,谁愿意真的跟我天长地久?
朱钢梁:我也曾读过潘媚儿写的,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她后来还不是从良了吗?
一枝花:媚儿可是我大明第一花魁,姐姐怎敢她攀比?
朱钢梁:我觉得姐姐才貌双绝,妩媚多姿,绝不输潘媚儿,我就特爱听姐姐说话。
一枝花开心一笑:真的呀?那您就帮我从了良呗,我以后天天陪着妹妹说话,还能教您如何解风情。
朱钢梁:姐姐,此话当真呀?
一枝花:姐姐跟您不打诳语。
朱钢梁:那说说看,给你赎身需要多少银两?
一枝花:行,你那么有兴趣,姐姐就跟你聊聊这赎身的事儿。我现在身价是一宿10两,今晚您开了上房,点了一枝花,不管您坐着聊天还是躺着折腾,都是10两。如果要赎身,约摸要付4年包银钱。
朱钢梁:姐姐,4年包银钱?我理解的是付给妈妈纹银1000多两吧?
一枝花:对,给妈妈的差不多这个数。真要赎身,还要出一二百两打点一下姐姐的家里,待姐姐安顿停当,怡红院的卖身契就归您,我一枝花也就都归您支配了。
朱钢梁:哦,好。那姐姐你看着啊。
朱钢梁边说边从袖口掏出来一叠银票,抽出其中三张:姐姐,这张2000两的替你赎身,这张500两的你安顿好家人,这张500两的你去置办些衣物。。。可行?
这一枝花瞬间爆炸了,眼泪汪汪的直往外涌,还没弄清楚是真是假,就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恩人哪!!!
朱钢梁:姐姐,请起来说话。
一枝花顺从的站起来,坐回原位:恩人,我被不争气的父亲卖到怡红院,妈妈凭借她多年的眼力和法力,培养我钻研琴棋书画,熟读兵法、练习剑术、学习舞蹈,就连衣食住行、一言一动、一颦一笑,都要比之使相千金。这一切都是为搏五陵少年们一笑、让他们图一时之欢愉,自个儿却从无人格尊严。今儿,不管是真是假,妹妹您是第一个甘为姐姐散尽千金的恩主。
朱钢梁:姐姐,客气话咱不说了,以后还有需要姐姐帮忙的地方,你可别推辞啊。
一枝花:妹妹,这么些年过来,什么样的人,我只要瞧上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妹妹是什么样的主,姐姐心里跟明镜似的。姐以后都听您使唤。
朱钢梁:那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替你赎身。
一枝花:不用问,姐听你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朱钢梁:那这样,你拿这些银票去赎身和接济家用,三天之后,我差王胖子来接你回府。卖身契你就自己拿着,到了妹妹的府上,咱们再商量后面的安排,到时候你如果不情愿,随时可回自己家里安生。
说完,朱钢梁就起身出上房。
一枝花在身后深深的鞠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