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公子快来一看,这大慈悲寺里种植的药物怎么都是些有毒之物?”付晚晴沉默半天又好像发现新大陆般向身后的庄荀喊道。书生扭扭脖子走到屋檐边说“小生就是个读死书的,对于药材可是一点不懂。”“公子你看,这是天南星,直接服下会使口舌肿大、麻木、味觉丧失、张口困难。”付晚晴指着屋檐下几株绿色花似的植物说道,看庄荀点头付晚晴就继续指向旁边药田里几棵树上的小果子说“这是马钱子,此时太黑看不清,这果子与橘子颜色相近,只是个儿小,有剧毒!少量就可使人全身痉挛麻痹、耳鸣、耳聋。”“还有这个。”付晚晴又指着几朵六瓣小花说“这可不是花,这是山慈菇,可解蛇毒,使用不当也可至人麻痹。”不等庄荀反应付晚晴又一拉书生衣袖让他看向几株妖异的花说道“这有点螺旋状的花叫曼陀罗,公子没见过总该听过吧?名字美、花也美,等天亮公子再来看,此花颜色妖艳,甚美!”书生附身仔细观去确实觉着好看便说“晚上从远处看去也觉好看,这花也有毒?”付晚晴轻轻点头说“是呢,此花虽美却可使人致幻、抽搐、昏迷,种子毒性尤为大。方才见谢兄耕作起来甚是熟练,想来这些药物种植已久,不知作何用。”庄荀回道“释恶高僧应也是医家圣手吧,这些有毒也是药,还是看使药之人怎么用了。”付晚晴松开庄荀衣袖点首说“公子说的极是。”“小生困了,先回去睡了,姑娘也早些回房休息吧。”不待付晚晴回话庄荀就跃下屋檐看了眼远处的曼陀罗花又望了眼屋檐上的付晚晴笑笑离开了。
次日巳时,众人下山赶往堰塘码头,付晚晴与青鸾走在最前,庄荀则在队尾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谢明明不满道“大哥,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你老回头看个什么劲!院子重要你师父重要?”回过头来的小和尚苦笑一下没有言语。今日堰塘城门口的排查还在继续,城门兵士仔细看过众人路引后又询问了半天才放众人进城。由于付晚晴的三个护从看着着实勇武了些,城门兵士多少有些怀疑,好在谢明明常年在大慈悲寺里吃斋念佛有士兵认的他,在小和尚一番解释下总算没有节外生枝。进入堰塘的青鸾嘴里喋喋不休埋怨着那个刺客害的满城人心惶惶,诅咒他一定会被官府抓住砍头,庄荀闻言满头黑线的心中大骂这娘们儿嘴是真欠儿。“付姑娘,小生想请大伙去邀鱼吃一顿再上路,今早都忙着收拾行李,饭也没吃,这会儿估计都饿了吧。这次务必让小生做东,若不是姑娘您租来楼船,估计小生还需骑着骡子绕路而行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庄荀在队伍最后伸着脖子冲为首的付晚晴喊道,付晚晴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冲庄荀一笑说“那就今日让公子破费了。”
邀鱼六层,庄荀借口精神不佳没有食欲吃了两口就搬着椅子坐到窗下闭目养神,谢明明看着也有些萎靡,他本想过去陪庄荀一起坐会儿,不过突然想起些什么后就没动,便与付晚晴聊起寺中后院种植的草药来。书生默念一声‘云意’探知而去,今天邀鱼的食客谈论最多自是昨日县城被刺一事,不过书生听来听去没有听到什么感兴趣的消息后就收了回来,此时庄荀没有探知县衙内的情况,一是距离过远消耗太大,二是怕昨夜的刺杀引来‘谛听’中高手,万一今日探测时被发现反而容易暴露自己,反倒不如把一切都交给张人俊处理。伸个懒腰庄荀站起身问付晚晴说“付姑娘租的楼船当真能容下我等的马匹?小生这骡子是花了不少银子买的,可舍不得扔下。”一抹油腻的小嘴青鸾先开口道“刚想夸你今日终于大方了些,这又开始担心你那破驴,说了能容下自是能容下!我家小姐还能骗你不成?”付晚晴拍了下青鸾说“公子放心,奴家把整艘楼船都租下了,就咱几个没有其他旅客,宽敞的很。”庄荀嘀咕道“今日一顿饭的银子抵小生一年书钱了,要是被我爹知道非得打死我。”闻言青鸾豪爽的一干杯中酒大声说“你要再惹本姑娘,我就去小鱼洲寻你爹告发此事!”谢明明竟在一旁打趣说“就怕届时赵老爷子拿你当他儿媳妇不放你回来了。”书生呵呵一笑没有言语,青鸾斜瞥眼书生说“就他?”
凉风拂面,江水粼粼,两岸青翠伴鸥啼,船尾荡起几波涟漪。日坠西边,暮色四合,天边苍峦托云潮,舸中初上数盏华灯。船三层上的甲板几人倚着护栏闲聊,青鸾与三个大汉说着门派中的趣事,谢明明在船尾独自回望堰塘,不知是她有心还是他无意,书生和小姐并肩看着暮色下的江水。“租这么大一条船应当很贵吧?”“还好,奴家不喜热闹,就把整艘都包下了。”“额…小生不解,如您家这般江湖门派是如何营生的?”“豪犬门吗?门派发展的大了,自是有专人负责经营其他产业,从祖辈传到晚晴这一代已无需再因财物发愁了。”“原来如此,难怪姑娘出手这么大方,听说书先生讲过你们豪犬门的功夫甚是独到,一人一犬同攻互守玄妙异常,与那荡潮帮刀法都是顶数的武学吧。”小姐侧头看向书生说“公子知晓的还挺多,那荡潮帮的《分潮叠浪刀》与我豪犬门的《犬意经》都是不传之秘,只有帮中极少数有资质的核心成员才能研习。公子这是想学武吗?”书生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小生怕疼也怕犬,那付姑娘可有与自己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