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采缈不给他躲避的机会“夫君,你不给我一个说法吗”
许奎没有回头“当然要。你如今还在病中,不宜太费神。等你痊愈,我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你所谓的公道是什么”齐采缈不依不饶“是让你大哥训斥嫂嫂几句,还是让你娘教训她”
向来善解人意的女子变得胡搅蛮缠,许奎颇觉得棘手“采缈,这些事情都可以商量。对你如今来说,养病最要紧,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
齐采缈不再纠结此事,又问“你非要进来见我,就为了说一句“你知道了””
本来还想说别的,譬如多关切几句。可当着岳母的面,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许奎回过头来“采缈,我只是想见见你。你有大夫医治,又有岳母亲自看着。我便放心了明日我再来探望你。”
“明日你就进不来了。”柳纭娘闲闲道“把两个孩子送过来,你们许家太龌龊,留在那里我不放心。”
话里带着不屑之意。
许奎不太赞同,齐采缈不想让他和自己母亲吵,在他开口之前,率先道“将两个孩子送来,我想陪着他们。”
听到这话,许奎不再反驳,答应了下来。
关于齐采缈回来就看大夫,还被下了寒凉之物的事,齐家父子很快得知了消息。两人都先后过来探望,期间还表达了对许家和许奎的不满。
却也仅此而已。
傍晚,两个孩子送到,一个四岁,一个两岁,对于搬到外祖母家住,两人都很是欢喜。玩了一会儿,就给奶娘带回去哄睡了。
齐采缈还在病中,饭菜用得清淡,柳纭娘特意陪着她一起,本以为用完可以回去洗漱歇息。天黑时又来了客人。
来的人是赵夫人。
从赵真颜回了娘家之后,就齐和辰跑去求过两次,都被拒之门外,连人都没见着。齐争鸣从头到尾没去过,柳纭娘这边一直没闲着,再说,就算得空她也不会去。
两家是姻亲,按理说,赵夫人前来,柳纭娘应该亲自出门去迎。
她没有去,只让身边的婆子去接。
进门时,赵夫人的脸色如常,似乎并没生气。进门后看到齐采缈,叹息一声“可怜这个丫头,被夫家欺负成这样。”她扭头看向柳纭娘“亲家母,可不能轻易放过了许家,非得问他们讨个说法不可”
柳纭娘伸手一引“坐。”又吩咐身边的丫头奉茶。
赵夫人坐下后,装模作样地叹气“亲家母,咱们都是养女儿的人,我最能理解你的这份心情。这孩子在婆家受了欺负,那真的是轻不得重不得。把人得罪了不好,可要是一味委曲求全,只会让人得寸进尺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家的闺女。”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深意,明显的话里有话。既是说齐采缈,应该还暗指了赵真颜受委屈的事。
柳纭娘假装听不出来,反正赵真颜又不是真拿她当婆婆。人家的亲婆婆另有其人,她才不操那些闲心。
“多谢你前来探望采缈。”柳纭娘叹气“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做大人的,根本帮不上忙。”
所以,想让齐和辰不纳妾,还是自己去找小夫妻俩使劲,别来找她。
赵夫人听出来了她的意思,面色微僵。
她对齐采缈只当是自己女儿的小姑子,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还嫌弃这个小姑子多事。要说有多少担忧,那都是假话。今日前来,探望是假,探口风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