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俩出了这么大的事,夫妻俩却始终不露面。赵家也想知道他们夫妻对此的想法,如果铁了心纳妾,那赵家还得要想出应对之策。
“都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赵夫人叹口气“这孩子从生下来到咱们入土的那一天,就一直都放不下,发现他做错了就得及时纠正。”
柳纭娘一脸不赞同“话不能这样说。你这想法就不对,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们一天天老去,又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总得学会撒手,如此,走的时候才放心。就比如和辰,都已经成了亲的人,我要是还处处过问,时时管辖,他不耐烦,我自己也操心。”她挥了挥手“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
赵夫人哑然。
眼看旁敲侧击齐家不接茬,事情也得解决。她只能开门见山“亲家母,我听说了和辰另一个姑娘暗中来往,还没有跟家里报备就已承诺要纳她过门的事结果人家姑娘都找上了门。颜儿这丫头气性大,也被我给宠坏了,遇事不知道想法子解决,只是逃避。我今日来,一是探望采缈,二来也是想问一问你们对此的看法。那个叫婵婵的姑娘,你当真要纳进门”
一句话问出,不待柳纭娘回答,她自顾自继续道“这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咱们认识的这些人里,很少有不纳妾的。我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有那么好的运气,刚好能碰上一个待她一心一意的。但是,这纳妾可以,像这种主动上门的姑娘不能要”
柳纭娘始终含笑听着。
赵夫人看不出来她的想法,心里有些不甘“亲家母,你倒是说句话。”
“我说了啊,和辰纳不纳妾,看他自己。”柳纭娘摆了摆手“他年纪不小了,可以自己拿主意,采缈还病着,我不想操心这些事。”
“这不是小事。”赵夫人强调“他们夫妻因为此闹了别扭,颜儿回家好多天了。一直这么拧着,会伤了夫妻情分的。”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柳纭娘满脸不以为然“我跟他爹就没少吵,年轻的时候也因此回过娘家。难道你没有”
赵夫人“”
总之,柳纭娘话里话外都表明不掺和此事,刘婵婵进不进门,何时进门,由齐和辰自己说了算。
赵夫人只能无功而返。
丫鬟送客,屋中只剩下母女俩,齐采缈偷瞄母亲神情。
柳纭娘察觉到她的目光,道“有话就说。”
齐采缈沉吟了下“娘,二弟惹你生气了”
“没有。”柳纭娘接过丫鬟手中地上的甜汤,直接放在齐采缈手中“赶紧趁热喝。”
齐采缈伸手接过,没有看汤,只看着母亲的脸“娘,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柳纭娘并不否认,只道“以后我跟你说。”
齐采缈惊讶“还真有事发生”她两口喝完了汤,将碗放下,一把抓住柳纭娘的手“到底是何事”
见母亲不肯说,她忽然想起来,这一次回来之后,母子俩不爱说话,就连爹娘之间似乎也不如以前亲近,或者说,母亲像是忽然就对父亲冷淡下来了。她越想越慌,道“我这么一直悬着心,也养不好病,您就告诉我吧”
柳纭娘帮她顺了顺发“采缈,你要记得,人一辈子很长,会遇上许多事。哪怕天塌下来,事情也总有过去的那天。”
听到母亲这番话,齐采缈心里越来越不安。
病人心事不宁,确实养不好病。柳纭娘没有卖关子,道“前两天和辰与你爹想让我将程如梦接回府,我给拒绝了。”
齐和辰这位干娘齐采缈曾经也相处过,是个挺温柔的人,母亲和她来往多年,还算亲密,逢年过节都有礼物互送。但这会儿,母亲提及她时却一脸冷淡。
“娘,她为何要搬来府中住”
柳纭娘摇摇头“她受不了外头的流言蜚语,想要寻死,你爹和二弟怕她做傻事,想把人弄到眼皮子底下盯着。你放心,我已经让婆子护着她了,绝不会让她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