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准有些害怕地说道“大王,这发兵攻打并州刘琨的事,可是皇上亲口向所有大臣下的诏令啊,怎么突然成了大王去攻打刘琨呢”
“哈哈哈,靳准,你是不知道啊,我不是主管各军军粮供给的吗所以石勒算是懂事的,先过来给我送了礼物,好让我在行军时,给他的军粮可以多点,及时点”
靳准听着刘粲的话,也觉得石勒挺会做人的,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所以先来给掌管各军军粮的河内王刘粲送些礼,这本来好好的事,怎么这刘粲就把人家石勒的军令给抢了呢”
不过,靳准心里虽然这么想,话可是不敢说出来,既然刘粲抢都抢了,还能还回去吗要是真的可以还回去他刘粲还是刘粲吗”
搞明白这点的靳准,这才开始酝酿着怎么起草这封奏折了
靳准一边写着一边偷偷的看着还在兴奋中的刘粲,心里暗自摇了摇头,这样藏不住心事,这样没有君臣节操的人,一定成不了大事
同日夜晚,汉国君主刘粲收到了自己儿子刘粲上奏的奏折,这还没有看完,心中已经勃然大怒,他板着脸,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重臣,一挥手,就把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扔了出去
刘聪从座位上站起身,破口大骂道“竖子竖子啊简直就是混账”
不过,刘聪虽然怒气冲天,眼睛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毕竟自己的儿子知道争军功了,这是好事啊”
众臣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刘聪突然这般的勃然大怒,确实让众人有些惊吓,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就怕哪个不识趣的王爷又跳出来造反,要是真的那样,又不知道要牵连多少无辜的宗室和大臣了
想到这里的众人,都屏住着呼吸,低下头,不敢看向刘聪
刘聪看到众臣在自己发怒后,一个个低着头,畏首畏尾的样子,心里得意极了,他就是要这些人害怕他,只有害怕了,才会不起异心吧
不过,有一个人却是毫无任何顾忌,根本不被刘聪的演技所动
这个人正是刘渊的遗臣,御史大夫,陈元达
刘聪看到这个人,一下子什么兴致都没有了,他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毕竟已经很晚了,众人也要回去了,自己最近老是在夜晚召见他们,也是有点折腾,可是只有看见他们在自己身边,什么都干不了,自己才能安心,所以呢,只能让他们多辛苦一下了
正当众人如释重负般的一一告退时,刘聪又开口道“长宏,你留一下,我有事而后你商量”
陈远达见刘聪叫住了自己,心中微微一动。
等到其他所有人都走后,刘聪的宫室里也只剩下了刘聪和陈远达二人
陈元达不等刘聪问话,就主动开口道“陛下可是有意让河内王前去攻打并州的刘琨了”
刘聪听到陈元达的话,明显的一愣,自己还没有说出来,这个陈元达怎么已经知道了
刘聪古怪的看着陈元达,他实在是厌烦死陈元达这个脾气了,可是没办法,偏偏是这个人,不仅先皇刘渊看重,整个匈奴汉国内,也是人人敬重就连自己看到陈元达也是害怕三分的,因为小时候,陈元达教过自己学问,可以说是帝师
刘聪饶有兴致的看着陈元达,开门见山的问道“长宏,你是怎么知道士光那个小崽子想去攻打晋阳刘琨的”
“陛下,河内王刘粲不仅是天潢贵胄,更是宅心仁厚,与那个所谓的太子刘比,所欠缺的不过就是一个军功,既然石勒主动相让,陛下何不成全河内王,也顺手给他石勒一个人情呢”
“嗯你是说这次的事,是石勒主动相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