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看着石勒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暗自好笑,自己的主公要是真的发起倔脾气来,还真的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宾走到了石勒的案几边,拿起了那份圣旨,仔细的默读了几次,突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石勒见张宾对着那张圣旨看了半天,心中已经有些疑惑,他试探着问道“孟孙,可有妙计”
张宾见石勒发问,并不急着马上回答,而是轻笑了几声,慢慢说道“某有一计,可以让主公来个金蝉脱壳”
石勒听到这里顿时眼前一亮。
张宾看着石勒期待的眼睛,微笑道“刘粲”
“刘粲你说刘聪的儿子,河内王刘粲”
“不错,就是他,只要河内王刘粲愿意出头,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走了,说不定还可以做一个顺水人情”。
“哦孟孙何出此言”
“主公,当今汉国的太子并不是这个河内王刘粲,而偏偏刘粲早已成年,自己的父亲刘聪也已经登基为帝,他作为长子却只封了一个河内王,眼看唾手可得的皇太子宝座却让先皇的遗脉,那个氐人单氏的儿子刘得到了,你说他能不气吗能不恨吗”
“恨,当然恨,如果我是刘粲,我不仅恨,而且会恨的牙痒痒”
“主公所言甚是而且我们汉国有个规矩,就是无论你是什么出身,要想服众,就必须要有军功”。
“对孟孙你说的太对了如果我能把夺取整个并州的任务让给刘粲的话”
“主公差矣,不是让,而是被刘粲强抢去的”
“哈哈哈哈,孟孙所言,真是令人茅塞顿开啊”
三日后,平阳城内,河内王府
刘粲刚刚把石勒的使者赶走,而且绝对是轰走的
等石勒的使者狼狈逃走后,刘粲笑的非常的得意,他赶紧派人去把自己的心腹靳准叫了过来。
靳准一到河内王府就被刘粲稀里哗啦的一大推兴奋话语给砸晕了,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刘粲到底为什么那么高兴
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刘粲说什么从石勒手中抢过了一个军功,还要立即发兵攻打晋阳,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完全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粲兴奋的脖子都有点红了,他走到靳准身边,双手抓牢了靳准的肩膀,激动地说道“快替孤写一封奏折”
靳准有些不明所以,所以发问道“奏折”
“不错,本王要向圣上请命去攻打刘琨,收取并州,一扫我汉国一直以来的心病”
靳准听到这里才算是搞明白了刘粲为什么那么兴奋了,感情是把皇帝委派给石勒的军令抢过来了啊这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