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追个没完了,等小爷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搞死你!”
拐过了那道坡,穿过了坡后林,夜晚悄然而至了,天上的飘絮在狂风席卷下,唰唰地打脸,江流死搂着白马脖子,没半点心情去管身上的寒冷、越来越厚重的落雪。
上天难测,福兮祸兮!
就在江流狂奔之际,因风势大作,落雪花眼,加上夜色昏暗,顾不了风度的姜广尽管将天灵境修成的龙皇星羽都施展了出来,可就是只能在江流后面愤恨着吞风咽雪。
直瞅着不远处的白影,越来越模糊,直至不见了踪迹。
“哼,你长期困于冷宫,岂会清楚这老君山的地形?跑,本王看你还能跑到哪去?”
姜广在看不见了江流的踪影,浑圆的眸子含着火气,低垂了些,他停下脚步靠住坡下一株落满雪的老松,喘了喘口气,回首望了望身后的黑影们,眸子凝思了下,闪过一抹狠毒的亮光,厉声道。
“风雪遮天盖地,本王知追赶不易,不过小杂种的命,本王誓要收掉,跑了小杂种,尔等就不要再回廉王府了!”
“前方除了一座破庙,就是断崖,小杂种他无路可走,只有那处破庙可躲!”
“墓刀,你率领一百地灵死侍就把守在这里,未见到本王亲面,任何人都不许进,也不许出,若是见到小杂种向这里逃来,格杀勿论!”
“本王现在亲率剩下人马赶去破庙,宰了小杂种!”
“是,王爷!”
隔着姜广三五人处的另一老松下,一脸上挂着道略浅刀疤的壮硕黑衣人上前一步,对着姜广躬身应了下来。
随之,在他的目光中,大批黑衣死侍追随着贵气十足的中年男子,直奔向了半里之外的破庙。
……
大雪盖住了半月马蹄,江流却一点都不高兴。
他正中姜广的预测,甩掉追兵后,没一会儿就前方无路了,细瞧四周,他的心都凉透了。
光秃秃一片,无遮无挡,在雪地上,他与近处的破庙格外得显眼。
无奈之下,江流万分失望地看了一眼座下白马,抱了抱白马脖子,叹气道。
“马儿,马儿,你虽脚力非凡,但是我江流只是个废人,完全没有与之一拼的资格!”
“现在确实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况了,我们就此分别,你独自逃命去吧!”
说罢,江流果断下了马背,拿起星石包裹,往肩上一绑,深情与白马对视一眼,决然往破庙走去了。
白马或许对江流有种依恋,伤感地前蹄踏雪,昂首对着江流的背影就是一声长嘶。
但江流为了人马都多点活命地机会,听到白马呼唤,狠心没有回眸,脚下步伐,不慢反快,十几息时间冲进了以门板挡风的残破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