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孺困得头疼,“外墙那么高干什么用的再说了,咱们还可以点火。我就没见过不怕火的野兽。”
卫少儿不确定地问“是吗”
卫孺翻身蒙住头。卫少儿看着她这么淡定,拉着褥子躺下,“大兄这里真有意思,第一天晚上就能听到野兽咆哮。不知道明”
“睡不睡”卫孺转过身。
卫少儿蒙上头。
卫孺耳边清净了,反而睡不着。纱窗透着微光,卫孺的眼皮酸涩。起先不敢睡,后来一想有老奴帮她大兄做饭,心安理得地进入梦乡。
卫长君起来不见卫孺,问卫少儿她去哪儿了。卫少儿不敢正眼看他,卫长君不知道出什么事,也猜到跟她脱不了干系,“你在我这里老实点。胆敢惹事我叫阿母亲自接你回去。”
卫少儿连连摇头,“早上吃什么,我做。”
卫长君进厨房看一下,指着最小的铁锅,“用这个煮粥,用大的烧水热炊饼蒸鸡蛋,然后再弄点萝卜干。晚上泡豆子,明天做豆腐和豆腐皮。回头把新买的鏊子、磨盘刷一下,用箅子底下的热水。热水刷的干净。”
卫少儿内心怯他,只敢点头应下来,“咦,大兄,这个釜怎么拿不下来”
卫长君顺着她的视线看到最大的铁锅“那不是青铜是黑铁。中间这个大号和旁边的那个中号都拿不到。小的可以。”
卫少儿拿起小铁锅,禁不住用手敲敲,声音不如青铜脆,“在哪儿买的我怎么从未见过。”
卫长君叹气,眉头微蹙佯装不耐。卫少儿顿时不敢废话,放下锅去找米。卫长君暗暗舒了一口气,决定以后不好解释的就这么干。
“大兄”
卫长君转过身,看到幺弟卫广,“怎么了”
“这个也是茅房吗”卫广指着对面的小屋子。
卫长君“那里有个恭桶,但只能小解。”
卫广想进去,看到打水的老奴又觉着离井水这么近不好,索性去外头厕所小解。卫步跟上去。一时之间,偏房门口只剩卫长君一人。
卫长君叫出嘟嘟,我记得你提过纸
无添加。嘟嘟晃晃自个头身,买吗
还有多少钱
嘟嘟打开余额,买几沓纸绰绰有余。
卫长君微微颔首,朝大门外走去。卫步在厕所门口排队,眼角余光看到他,大声喊“大兄去哪儿”
卫长君半真半假道“日前种果树的时候八阳里的人在果树附近设几个陷阱,我过去看看。你们就别去了。也不许往外跑。这时节山上没吃的,野兽随时可能下山。”
少年郎知道大兄不会害他,叫他等一下,给他拿个铁锹。弟弟的一片心意,卫长君笑着接下。嘟嘟提醒,我看你待会怎么拿纸。
搁怀里揣着。去屋里拿个披风,然后扛着铁锹下地。
嘟嘟不再管他,打开直播,播秦岭日出。然而秦岭脚下矮脊梁高,东方霞光万丈,网友也没看见太阳。
嘟嘟直播没个准,全看心情,它也没开口要烟花,倒也没人嫌弃它播的什么玩意。等到东南角,看到从陶管里流出的山泉水,看直播的人激动了,纷纷问嘟嘟,那水是不是清冽甘甜。
嘟嘟又没尝过,但它觉着卫长君没必要骗它,我哥说过几日家里收拾妥当,就接山泉水煮茶做饭。
看直播的人羡慕不已,纷纷叫嘟嘟直播山泉水煮的茶做的饭。嘟嘟不懂,你们又闻不见喝不到,还看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舔屏不行
嘟嘟语塞。
卫长君不由得看它一眼,竟然还有它无言以对的时候,嘟嘟,买东西。
买什么网友听见了好奇地问。
嘟嘟又分出个屏幕,纸。故意停顿一下,给霍去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