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等比,便是古架床,琉璃角灯,棱形雕栏窗,四季屏风以及那梨木作的家具。
几乎是按照她房间内饰的模样,给一一照搬了过来。
当时惹得梁潇潇暗暗惊叹,当即便问了他。
得来的答复便是作婚房用。
她那时点头,却也曾在私下里疑惑。
这般模样,总归不是两三几月便能装饰好的
今夜再回,有些事在昏昧间悄然催生。
接连起夏季特有的,所微熨在肌肤之上的烧灼。
她知晓,这晚注定要承接起别样的燥感。
葛丛鹭洗漱完便顺着心意,像是之前偶有过的几回那般,将她压着覆于床褥之上。
两人领证后,并不是完全没有接触。
谁能想到,主动的那位,全然是如雪赛霜的他。
她对他本来就不排斥,再三沉沦时,竟也浸润在了其中。
但以往每每都只算是浅尝,并未再进一步。
如今她乌发垂落,雪肤涔红。
初绽的荷颤颤地迎着近乎暴风雨的捶打,却仍是秉起绿翠的嫩枝,悄悄立于池水间,娉婷芬然,微香秀雅。
最后关头前,她稍有回神,下意识便稍稍挡了下,只记得提醒他,“那个,丛鹭哥,你的身体”
葛丛鹭撑在她的两侧,清幽的眸微眯了瞬,没出声,啜着便印了过来。
气息相渡着他身上好闻的清然,她被噬的通气也不得,鼻息更接近凝滞。
近乎是在双眼涔满了雾色的下一秒,亭亭立着的莲心被戳。
他捱下迤逦的眉眼,清声淡嗓,“小小,我是初次。”
葛丛鹭捧起怀中的她,“我不能保证开始以后会怎样,你要是不想了,可以随时喊我停。”
他这般话语,虽是在照顾着,以及征求着她的意见。
动作却极为分明,已然势在必得。
梁潇潇知晓自己躲不过,也明白,此刻的心,也该好好地由着这件婚事,再逐一灌满全新的情愫。
她望着眼前好看不似真人的他,被这样定然又认真地凝视着。
心窝都浸满了这无尽夏夜才能泛起的湖波褶皱。
他嗓音也似是冷锋割过的,偏偏看人时,那样专注。
再要迎着他的沉入时,梁潇潇不知道想起什么,复又挡了下。
望着他睇来的目光,她抵于他清颀的双肩两侧,“丛鹭哥,我不是不愿意。”
“只是,我也,我也是初”
到底还是不曾有过的女孩。
此话提点到此,也不过是想着他能缓一点,再轻些许。
而接下去的话语自然而然地便湮没在了他继续而来的俯身靠近中。
再抬头,葛丛鹭似是有什么要问,大抵是想着要照顾她的情绪,最终也没有诉之于口。
梁潇潇却是伸臂抱住他,缓声解释,“原本和他,是打算婚后再有的,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葛丛鹭定定凝视着她,眸底似有雷雨翻涌。
他印在她面若粉荷的脸颊上,“我们两个,才是婚后。”
自此,被翻过不知几回波伏,先前还凝着闷着的味道,终于逸了出来。古式的架子承接了挞然而来的力道,将拥着的两人拢于其内。
那样凿于此,复又嵌在内里,反复往来的窸窣声,在被褥掀开后,曝于这般的夜里。
腾升而起的吱声呀声接连响了许久,互相附和过后,终究落于骤然停止的动作中。
被间乱得不行,小裤随意搭着,纱质的绸面被撕了烂,这座沉稳不动的古式雕花架子床,近乎是散了架。
而梁潇潇所预想到的所有,也都在意料之外。
似是要印证葛丛鹭的那句话,他不保证会是什么样,也真真地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