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比赛结束后,毫无疑问拿了400米自由泳的优胜。
属于洛山的观赛台上欢呼声此起彼伏,相比于情绪激动地抱在一起的同学队友,佑果作为冠军反而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一个,他只是抬头朝洛山的观赛区看了眼,只露出个极为浅淡的微笑。
他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获得优胜而感到多少兴奋,赢得冠军对他来说似乎是理所当然,毫无疑问的一件事。上颁奖台之前佑果先去更衣室换衣服,身为副部的水见拿着毛巾递给他,佑果用它擦了擦滴水的头发。
水见副部一直是个情绪稳重的人,但在此时也不免露出些许克制的雀跃,他认真地看着佑果,低声说“一会儿就上台领奖了。”
佑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嘴里哼了两句歌。
水见便问“佑果,心情很好”
擦拭的佑果闻言微微挑了下眉,抬眼朝水见看过来。
“怎么这么说”佑果说,“很明显么”
水见便轻笑了下“你以前从没有哼过歌。”
以前佑果即便赢了全国大赛也依旧是冷静的,最多在赛后领奖台上照相时配合地露出个微笑,以往这样的态度大家都认为这是独属于强者的自信,但此时听到佑果轻声哼着小调,水见和佑果同为队员两年,也难得见一次。
佑果笑着说“毕竟拿了冠军,开心一下不是很正常么”
水见将信将疑地点了下头。
很快到了领奖的步骤,佑果换好运动服听着安排站上颁奖台,领了奖牌和花束后就要离开,甚至连剩下的比赛都来不及看。
水见拉住他问“你要去哪”
佑果似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答应了赤司要去看比赛呢,要是不去恐怕他会任性地朝我生气。”
水见一下子呆住了,不是因为佑果和赤司征十郎不知什么时候这么亲近的态度,而是他实在很难想象总是冷静自持、渊渟岳峙的赤司征十郎在佑果口中任性的模样。
“好了,我走了。”佑果拉好拉链,朝水见说“之后在校车那里集合。”
沿着最快去往篮球赛馆的通道,佑果到达的时候正处在比赛的后半程,篮球馆里热火朝天,属于洛山的那片观众席正喊着整齐划一的加油词,而属于洛山对手的观众席上虽然也坐着人,但是同整齐划一的洛山相比,气势还是有些相形见拙。
佑果顺着楼梯走下来,有洛山的人已经认出他,刚想出声打招呼,被佑果含笑竖到嘴边的手指中止。
“我只是来看看,别打扰他们。”佑果说,对方激动又克制地点了下头,默默又坐了回去。
佑果走到最好的观赛位置,只是篮球场上没有赤司如火焰一样炽热的红发,佑果反倒在教练席上看到赤司征十郎的身影。
他在和白金教练说话,隐约传来的声音能让人猜到大概是在布置战术。
佑果没有出声,他坐到赤司征十郎的身后,饶有兴致地想着赤
司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他给赤司划定的时间只有三分钟如果三分钟之内没有发现,他会生气的。
赤司和佑果又没有心电感应,佑果这种任性的想法实在是为难赤司征十郎,和白金教练说话的赤司刚刚结束上一段对话,似有所感地停下来,又问“白金教练,游泳赛现在结束了么”
白金教练原本正看着场内的情况,即使赤司没有上场,但是因为有实渕玲央他们三个在场洛山也是极有优势的,他看的认真,冷不丁听到赤司提到和篮球赛无关的游泳赛还愣了愣,然后看了眼时间迟疑地说“应该结束了”
赤司征十郎似乎只是随口一提,白金教练又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赤司淡淡道“没什么。”
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然而赤司却本能地侧过脸朝身后的观众席上看去,他没有看到佑果,佑果在注意到赤司回头时下意识地弯腰低下头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