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坐在飘着细碎头发的沙发上,看着戚御白漂头发,林笑却问疼不疼。
戚御白说有一点。
林笑却说不了“我怕疼。”
理发师极力推荐林笑却染个颜色,说不怎么疼,染出来很靓。
戚御白阻止了“他不染。”
理发师讪讪笑了下,染完头发结费用时显然宰客了,但戚御白还觉得便宜。
天已经黑了,这下子更清净。
两人走在道上,戚御白摸了摸林笑却的头发,说长了些,林笑却拍开他的手,说戚御白眼下有碎头发。
很短很短的一根,戚御白怎么也拨弄不下去。
林笑却让他别动,一下子就拨了下来。
只是弄个碎头发,戚御白却闭上了眼,一副等人亲的样子。
林笑却说他的头发在暗夜里蓝得快看不清了。
戚御白说没关系,等天亮了就会很清晰。
他又问林笑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太晚了,买堆吃的上旅馆吃去。
林笑却说吃零食好了,不健康的那些,可乐雪碧薯片辣条,吃得人浮胀起来。
戚御白说真可怕,他不自觉牵起了林笑却的手,朝小卖部跑去。
这里没见到大型商超,只看见一个个小卖部。
戚御白要了个大袋子,什么都拿些,看店的男孩很是热情。
男孩妈妈炒饭去了,男孩在这里边做作业边看店,等妈妈把饭送过来。
好些零食戚御白从没见过,看起来也很没有食欲,廉价的包装袋,油腻腻的手感,但没有什么不能尝试。
他还拿了好些酒,提着大袋子付了钱。
开着摩托找到个旅馆,卫生很是糟糕。戚御白不想踏进去,地面上是不是有蚂蚁和苍蝇他看不见,但墙角的脏污收费表上的划痕艳俗的招牌他看见了,只是别无选择,只能踏进去。
旅馆老板开了房间门,递了钥匙。戚御白将袋子放下,不自觉皱起了眉。
他很快压下,舒展眉
头走了进去。
林笑却在床上坐下,戚御白关上门,将零食从袋子里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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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的吃喝,他让林笑却快来吃。
林笑却喝了口雪碧,觉得味道不对,仔细瞧了瞧,买成假牌子了。包装一样,品牌名相似,他笑着又喝了口,真是奇怪的味道奇怪的人生。
好多好多的杂牌,奇奇怪怪的口感,戚御白吃不下。
酒倒是真的,两人喝了口酒,听到隔壁传来咿咿呀呀的声响。还有人从门缝里塞小卡片进来,卡片上印着暴露的女郎,感官刺激的文字,以及一串串联系方式。
戚御白捡起卡片瞧了眼,扔进了垃圾桶里。
戚御白问这是林笑却过往的环境吗。
林笑却喝得有点醉“一点点。”
就算是在这小得可怜的城市,也有富人和穷人。
缺乏管教的学校里,十几岁的孩子可以展现出极端的恶劣来。
还有许多的留守儿童,家在更偏远的山村。没钱没势没父母长得还不好看的孩子,是学校里的欺负对象。
“有个女同学叫美丽,但模样不是世俗意义上的美丽,男同学嘲笑她,我走过去讲理差点被打,谢荒揍了他们。”林笑却喝着酒笑,“谢荒打架可厉害了,好几个人都打不过他。”
“美丽说,她妈妈希望她美丽并没有错,取这个名更没有错,可她还是哭了。很伤心地哭。”林笑却歪头失神,“我把我的纸巾都给了她。”
他的过去并不灿烂,零零碎碎布满了人,好人坏人傲慢的人伤心的人。
“我想看电影,”林笑却说,“过去老是去阿姨那看电影。”
废品站总是杂乱的,可阿姨的废品站收拾得很整洁。阿姨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她守着她的废品站,来来往往多是老人,少数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