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大音乐厅的路上,郁绮顺便在社区卫生所停下来,找医生看了下伤口。
伤口看上去浅,其实还挺深的,医生一听是螺丝刀弄的,赶紧给她安排打针,用的是医保卡,没花什么钱。
不过,医生想要给她开瓶碘伏消毒棉球,被她拒绝了。
都吃了消炎药了,还用什么碘伏,她可没那么娇气。
打完针出来,她就载着张梦禾往音乐厅赶。
一到大厅门口,郁绮就发现今天音乐厅人特别多,学生老师们来来往往,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把车停好,去工头那边报了到。张梦禾兴奋地低声说道“哎呀,看来是要彩彩排了。”
什么彩排,郁绮懒得理会她,直接忽视了这句话,快步进了主厅。
主厅里人更多,观众席上也坐了不少人,严重影响了施工,郁绮不时把被踢倒的“注意安全”警示牌扶好。
舞台上的学生仍然在排练,但好像比昨天正式了好多,具体在表演些什么,郁绮也没注意。
她不光没兴趣,也没时间注意,一只手上包着纱布操作起来特别不顺,刚才新发的手套紧紧裹着手掌,整只手都舒展不开,加上潮湿冰冷的汗液,难受极了。
郁绮不耐烦地吸了口气,把铁锹插进旁边的水泥堆里,一脚踩在上面,然后开始脱手套。
原本打算只是把手套脱掉的,结果动作太猛,竟然把粘好的纱布也带下来了一半,露出里面被碘伏消毒过的伤口。
郁绮看一眼伤口,干脆把纱布都拆了下来,放在手里随便团了一下,向远处的垃圾桶扔了过去。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纱布飞行到一半时竟然散开了一些,然后轻飘飘地落了下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短裙的女生从舞台侧面的阶梯上快步走下来,也许她也看到了郁绮在扔东西,但终究因为惯性躲闪不及,那团绵软无力的纱布就这样擦过她腿部,然后掉在她鞋子旁边。
那团纱布上还有血迹,绝对称不上干净,郁绮走过去把它捡起来,抬头道了个歉“对不起”
她这么一抬头,才看清那女生的脸一张美得近似明星、神情高不可攀的脸。
有那么一个瞬间,郁绮甚至在她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嫌弃。而对方也确实下意识地退开了一步,似乎是嫌郁绮离她太近了。
看清这人的脸,郁绮脸上本就浅薄的歉意顿时消失无踪,她揉了揉纱布,“啪”地一声投进垃圾桶,转头挑衅般地看向对方。
“舒画怎么了”后面又下来一个男生,穿得比较正式,西装笔挺,梳个大背头,神情关切。
“没事。”舒画突然对郁绮笑起来,脸上全是温和诚恳,“是我自己不小心。”
郁绮
原本郁绮是剑拔弩张,但对方突然变脸,假惺惺地来这么一套,倒让她觉得没意思了。
郁绮翻个白眼,转身继续去搅她的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