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哪位大臣的府里,没有不受待见的孩子,是以除了极少数品性端正的大臣心中不满外,大多数人都不当回事。
只有站在前排的安国公楚承宇,在听到这话后,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家中那位不受自己待见的儿子,心中忽然有了些不安。
不过此时正在上朝,再如何不安,现在这个形式,安国公也只能是强压下来。
许焕之冷笑一声,丝毫没被对方的话给带跑,语气中带着些嘲讽
“这么说来,宁大人您是半分证据都没有,就如此冠冕堂皇的在陛下面前,只靠着一己猜测,构陷亲王了”
乘胜追击,这谁都会,眼见着宁远被许焕之一袭话给逼到了死角,同样被宸王提拔上来的大理寺少卿常旭,也站出来说道
“本官竟不知何时御史可以如此风言奏事了,若是御史台的官员都是这样,没有任何证据,仅凭推测便可构陷他人,亲王尚且如此,那满朝文武岂不是要人人自危了”
这话一出,御史大夫陈述顿时坐不住了,连忙站了出来
“常大人此言差异,满朝文武皆知,陛下皇孙丢失是事实,无论如何狡辩,都掩盖不了宸王殿下为父失职,如何能说是构陷”
眼见着朝上吵成一团,皇帝面色越发沉了下来,侍奉在龙椅旁的首领太监秦公公立马站了出来,高声喊道
“肃静”
秦公公都站了出来,几人也意识到了自己失仪,当即也顾不上吵了,都俯身跪在了地上,不敢多言。
而瞧见朝上安静了下来,皇帝心中的怒气才算消了些,秦煜先是冷冷的看了宁王一眼,见对方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如刀子般的目光才又射向了宸王,直盯着对方受不住,俯身跪在了地上,才寒声说道
“宸王,朕只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三天之后,朕见不到皇孙,你也就不必来上朝了”
说完,皇帝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直接甩袖离开,留下面面相窥的朝臣,连忙跪地行礼恭送圣驾。
等皇帝的身影消失在殿上,众人都站了起来,宁王整了整衣袖,志得意满的看了眼秦君,这才走到跟前,看似劝慰实则嘲讽道
“三弟莫要着急,父皇只是担心侄子,才会发这么大火,说来我这个小侄子也是太胡闹了,便是受了什么委屈,那父子之间也没什么不能说得不是,何必离家出走呢”
“倒是连累了三弟,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最后却在父皇面前,落了个为父不慈,又懦弱无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