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觉得热的话根本不需要什么冰块,只需要往陛下跟前一凑就行了。
瞬间体验凉爽,根本不用担心中暑的问题。
白依依拂过手臂起的鸡皮疙瘩,还没等她接着说什么就听陛下道“怎么,被你那老情人三言两语就迷惑了”
这老情人帽子扣的白依依当时一懵,她满心里只有又来了这三个字。
为什么她要跟他解释这么多,为什么每次解释他都不听。
她到底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些,他们又不是夫妻
对啊,他们又不是夫妻。
白依依一瞬好像懂了什么,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下去了。
她想问
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但是她想,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还是不要问算了。
她是什么身份她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白依依舔了舔有些干的唇,在陛下的质问声下罕见的沉默了。
怕吗
当然是怕的。
但是她也不想在这样下去了。
这样算什么。
所以她避开沈赋墨的问题又提了一遍“我想回老家。”
沈赋墨瞧着她,她垂着头,并没有看他,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脑瓜顶。
沈赋墨眸色一沉,抬手就将果盘掀翻了。
噼啪的声响落在地上像是炸雷,侍卫们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沈赋墨也不再看白依依,直接扭头道“回
宫。”
沈赋墨放开了白依依,独自靠在一旁闭目休息,马车里一瞬陷入了安静。
白依依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她瑟缩的蜷缩在另一个角落。
两人就这样在一个狭小的环境里沉默不语,直到回了宫。
沈赋墨朝着白依依看去,她依然缩在那,小小的一团,柔软的呼吸随着身躯起伏,他动了动手指,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轿子一停白依依就自发的睁开眼自己爬下去了。
为了避免之前那样的事情,白依依一直都在努力保持清醒。
事到如今,她虽然也害怕陛下,但是这害怕中到底夹杂了别的情绪,导致她的害怕也不那么纯粹了。
或者白依依没有意识到,她如今能有这种胆子仗着的不过是陛下一次又一次的纵容。
换做别人,早就死个千次了。
她能好好的活着还一个头发丝都没掉,就应该想想怎么回事了。
只能说,当局者迷。
爱情这种事,再伟大的陛下,遇到了都会失手。
更何况是心绪本就古怪的沈赋墨。
白依依没什么脑子,活的一直很简单。
她之前的想法很简单,想当舞姬和活着。
现在的想法也简单。
远离陛下,和活着。
舞姬,哪里都能当,不用非得局限在京城。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沈赋墨眉眼低沉,但到底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