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厌恶肆意龇裂着獠牙的疯狗,但是她不会把那么难听的话明目张胆甩在别人脸上,尤其是正在她需要笼络对方的时候。
厌恶与利用没有直接关系。
白殊在心里对于事实的认知格外清晰。
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在授勋中途,有人会以一种强势的姿态直接介入她的决定,并且跟梅布尔的意见产生了的分歧
“那不是觐见者”
高挑的黑发青年尤里西斯低沉的声音依旧有些冰冷的金属银质。
他只是前方的猩红色的眸子里隐隐浮现了些白殊看不懂的东西,似乎是憎恶似乎是敌意或者是怀念之类很复杂的成分。
“他是当年银血王庭中的叛逃者普利斯特利托马斯”
“曾经也是十二公爵之一”
提到过去那些蒙尘的记忆。
尤里西斯身上的阴鸷的气息更重了,那张俊美精致面容都像是被黑暗笼罩一样。
压抑不住眸中的嗜血与憎恶。
同时也让他声音里类因为退化而略带冰冷的金属音更明显。
本来对于未知风暴的到来有着本能的抗拒,但是耳朵尖的孱弱王虫迅速捕捉到来人的身份之后,白殊看着身侧男人俊美的面容金色的眸子瞬间闪现过一丝暗光。
“背叛者”
“他为什么回来他当年为什么背叛,他跟你有仇吗”
坐在冰冷王座上稚嫩王虫追问。
但是冰冷如死神般的红眸男人,黑暗的目光却直勾勾的落在她脸上。
只一眼白殊就知道尤里西斯在表达什么意思。
当年一定发生过很糟糕的事情。
糟糕的难以启齿,或者两人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足以让身侧这个鬼魅莫测的男人开口的程度。
其实白殊是有点畏惧身侧的黑发男人的。
因为尤里西斯长得实在是不像个好人,而他身上的在鲜血与杀戮中磨砺的气质又太渗人。
白殊只要看到他那双诡异的猩红眼睛的时候,就会想起在漆黑到令人恐惧的漆黑通道里,从背后突兀环绕上来的手。
一瞬间让她鸡皮疙瘩迅速冒过全身。
然后就是第二次在地下堡垒的门口,他操纵着破损的机甲,像个黑暗怪兽一样跪俯在地上接受她信息素的滋养。
总体来说尤里西斯的精神状态比昨晚那种嗜血狂躁几乎坠入地狱的姿态好多了。
但是这点好多了。
也仅仅只是相对他当初徘徊在失控癫狂边沿的状态来说。
尤里西斯身上杀戮的气息依旧浓重,脱去了残破的机甲和束缚在脸上的防护罩之后,他俊美面容上的红色疤痕清晰可见。
还有手上那一块块不规律凝结的血痂。
看起来就像是被瘟疫疾病侵蚀,留下的灾难的痕迹一样。
“你身体还好吗受伤了吗”
“我看你脸上还有手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温柔是把杀人刀。
杀人不见血。
尤其是高位者的怜悯就像是拂过额头的清风雨露一样令人着迷。
孱弱稚嫩的王依靠在王座上,低着头问他的那一瞬间,尤里西斯恍惚间又嗅到了她身上柔软的略带着血气淡淡得腥味。
还有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的时候仿佛花苞一样鲜嫩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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