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王夫候选人
盘旋在旧日王都的战火硝烟。
鲜血与刀刃的冰冷色彩还烙印在眼瞳里。
因为脱臼而敷上药膏与绷带的手腕,高高肿起来手背,不经意间往下压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轻微的刺痛。
白殊从来没有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晰的察觉到违和的异样。
她刚刚从孵化朝里出来
手臂上脱臼的伤痕还没有恢复身上黏腻腻的滴答着营养液,赤身裸体奔逃的恐惧感,重重敲打着她灵魂与心脏
脚下布满残片与坑道的通道在地下,不知道通往何处的指示灯闪的人心慌
充斥在鼻腔里地下通道散发着腐烂与潮湿的空气,以及手掌下面那些明显感觉到粗粝与冰冷质感的合金墙壁。
触感都令人如此记忆犹新。
白殊记得很清楚自己刚刚就简单的洗了个澡没有吃饭,没有睡觉更的没白天发梦
她的身上还带着沐浴后干净柔软的气息,沉甸甸的精致华服压得她有喘不上气,头顶上沉重的王冠因为被拖拽时的暴动稍微有些歪压得她头皮疼。
脱臼的手腕藏在层层叠叠精致袖口之下。
同样被割破的脚掌下渗血的伤口也得到了精心的处理,仔细裹上鞋袜然后小心翼翼的塞进缀满珠宝的水晶鞋中。
展现战斗形态整个身影显得鬼魅危险的梅布尔站在王庭上,跪一步步将自首的犯罪者押入大殿。
白殊还能看到机械人身上类似于蒸汽般白色烟雾。
以及梅布尔那顶带着薄纱能遮住脸部的兜帽下,预示着危险的警戒红光还没褪去,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猝不及防的听到这样一段话。
白殊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都有点呆滞了。
就好像还没有完全适应身份转变的她,在刚刚带上王冠了之后就立马被人按着头,强迫履行责任一样。
下意识看向站在银血王庭上的梅布尔的时候。
看到就是身高超过两米的机械女官,曼妙带着巨大威胁力合金手臂,牢牢架在犯罪者的脖颈上。
只要他有一点异动的状态,就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可是,掌握着银血王城所有隐秘的机械女官没有说话。
所以白殊几乎是下意识掉转头看向身如同危险死神一样站在身侧的黑发青年。
只是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尤里西斯那张俊美冷漠到令人印象深刻面颊下颚,看到那些狰狞的红色瘢痕顺着下巴衍生到衣领里面
显得扣紧到最后一颗纽扣之上的脖颈很性感。
“是有这回事”
“不过那已经是两百年的事情了”
信息素的退化使的尤里西斯声音一直有种奇怪冰冷的金属感。
就算是站在王虫的身侧,被王虫具有支配力量的信息素与磅礴的精神力所裹挟,身量颀长的黑发男人身上凌厉的杀意都散不去。
“当年的十二王夫的候选人大多数都已经殒命在了战争,与癫狂之中”
“这个头衔早已被废弃”
“更不要说一个盗窃资料逃离王都,心怀叵测背叛者”
尤利西斯说话的声音并不急促愤怒。
但是恰恰就是这种冷冰冰的强调,配上他那张过于苍白俊美面容,搭上一双因为信息素退化而变成了猩红色泽的眸子。
“还能成为王夫的候选人”
看起来像是盘踞在王座前的死神一样。
握着象征着王权赐予宝剑,站在稚嫩的孱弱的王虫旁边,垂眸往下看的时候那双猩红色的眸子像是刀刃一样要割下殿下之人的头颅一样。
目光相对的瞬间。
普利斯特利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