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妖怪之眼,在此刻仿若变成了黑红二色变换的万花筒,由鲜艳的杜鹃花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光影,迷得人晕眩。
阿萍伸手想去触碰,她说“圣婴,你眸中之花在绽放。”
半途手却被压下,在脸侧十指相扣地纠缠在一处。
牛圣婴带着狠意的目光定定地瞧着阿萍,他想她还是不知道的,这会儿他根本听不进去什么东西
那些温言软语的交谈等之后再说
凡人的礼
他想起凡间四处的混乱景色,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礼什么破玩意,凡人可悲易碎的遮羞布,他守个什么东西
再说、再说,少年妖怪望向面前白玉染红霞的美景,喉结急促的滑动,他想她是应允了的
人还是不懂妖,妖的放纵享乐总是直接了当的。
什么留到以后,什么细水长流,妖物只懂得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夜欢愉今夜享。
屋外还是天光大亮,左邻右舍之人进行着自己日常的生活。隔壁家的大婶在洗衣,衣裳在木板上发出刷刷噗叽噗叽的挤压声,隔墙的女人在教训自己的女儿,边恼火得觉得她眼皮子浅,边心疼地为她额头上的红肿搓上药油。再远一些,道路上的行人走走停停,发出细碎交谈声,正是一番岁月静好佳风景。
昏暗破碎的幔帐间,阿萍却被眼前的妖欺出了泪来。
活人化作兽口下血肉是什么滋味,她今日体验了大半。
虽然未成事,但阿萍瞧着自己身上已是没几处好的了。先前狂乱的吻,到是能归于异性对情事的本能,但之后落在身上胡乱的啃咬又是什么
阿萍披着外裳坐在床上,脑子里这会儿还有点懵。
先前的混乱,她还真觉得小牛精会从她身上撕咬咀嚼。
也是了温存这词放在小牛精身上也不合适
,猎食这个词作喻倒是适合。
阿萍面上带着些悔色地伸手按在自己的颈侧。这儿落下的几个大牙印方才有几个瞬间,的确让她有些惊慌。
还有就是
她抿紧红肿的唇,往床沿地下望去,那不同式样的衣服混在在一处,碎得不成样子,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眼下她穿着的外裳,穿着的红肚兜儿还是从那混账小牛那里扒来的。
阿萍真不知道男性在亲近时说的荤话是无师自通吗
怎么他欺着她时,还能说个不停。
阿萍想要不是身前的红肿一直晃动着疼得让人心烦,她也不会先扯了他的贴身衣服穿在身上。
她放下手,却又瞟见虎口、指尖、掌心处被他牙齿剐出的口子,身体微僵住。
以后还是不招他了,阿萍羞恼地单身捂脸,她想她一个要脸的与他一个没皮没脸的争个什么高低
现在好了吧,自己被小牛精拉入他熟悉的赛道大玩特玩,这方面输了个彻底
“好阿萍”
身后的妖怪又贴了上来,灼热的胸膛紧贴着她。
牛圣婴觉着自己虽是没吃饱,但却有几分解渴,被阿萍丢在一旁静了一会儿,他便又痴缠了过来。
他想着她,脑内自动循环着自己望见的一切。
磨到了今日,总算看见了她的全部,也是初次知道除了香丘软玉,她身上竟然还藏了另一处好地方。
可惜,牛圣婴心里又起了不满足,妄念又深了一些,他想央着阿萍再与他闹一次。
他想只要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他一定能突破她的阻拦,好好地碰一碰那儿。
眼见妖怪又贴上了,阿萍立刻打了一下他目的明确想要覆在自己前胸的手“你可收收你的骚气吧快冲天了都”
“诶”牛圣婴拖长音调不情不愿地收回手,把头靠在人的圆润的肩头磨蹭。
蹭了几息,他眼珠一转想到自己未达成的目的,于是便在女子的惊呼中带着她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