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澈掂量了下重量,还有点重,不知道是什么,牛肉干
“我拆了啊”
曹烽点点头。
段语澈打开盒子,是个新奇玩意儿,他不认识,像个积木一样。
随即他拿起另一个东西“积木”
曹烽说不是“是、是鲁班锁。”
“鲁班锁”
“嗯。”
段语澈怎么可能知道鲁班锁是什么,他连鲁班是谁都不知道,曹烽朝他伸手,段语澈把东西给他,他示范给段语澈看,解释鲁班锁是什么东西。
见他把积木拆分成了一个个精致的小零件,段语澈眼睛都睁大了,有些新奇“你做的吗”
曹烽又嗯了一声,段语澈看了眼他的手,手掌很大,看起来就像经常干活的手,他由衷地说“好厉害。”
段语澈他妈妈是做装置艺术的,这是一种新型的艺术方式,她喜欢在世界各地做各种各样的大型装置艺术展览,通常一个展览就是好几个月,所以常年都不在家,每当她出门前,就会给段语澈做个小玩具,有时候是个小的机器人,有时候是解谜的游戏,妈妈问他“toy,妈妈回家前,你能把这个解开吗”
只是,当他反复把玩具拆解掉,又组装起来,她还是没回家。
段语澈拿着鲁班锁,一瞬间好像又听见了妈妈的声音“谢谢,我很喜欢。怎么做的”
曹烽见他喜欢,更高兴了,这证明他一开始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用木头,做的。”
“我知道你用的木头,我是说你的想法,怎么想到的”
“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我们寨的人,什么的会做。”千年前起,他们苗寨就自给自足了,哪怕不跟外界接触,也能自循环,曹烽把零件给他,“弟弟,你试试。”
从他手里拿过零件,段语澈习惯性地用德语说了句谢谢。
曹烽没听懂,问“什么”
“哦,danke就是谢谢的意思,是德语。”
曹烽听段述民说过,说弟弟会说几门语言,这足以使他吃惊“德语吗小澈还会讲德语”
“当然啦,”段语澈玩着新玩具,一脸不在意,“我小时候的邻居都是德国人,同学大部分是法国人,我会几十门外语”
“几十门”曹烽嘴都合不拢了,太吃惊了。
段语澈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笑了一下,眼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都是一些简单的骂唔,能跟人交流的其实就几门,”他掰着手指细数,“德语、法语、英语还有中文,当然我中文也说的其实不太好”
其实他自认为自己的中文水准很不错,而且能说那么多门外语,他简直是天才好吗。
不过没有必要在曹烽面前炫耀,曹烽连普通话都没他这个半桶水讲得好呢。
段语澈一边拼鲁班锁,一边很随意地问“对了,你是哪个民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