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要去衙门看热闹,结果出门经过买胭脂钗环的地方,沈红玉就挪不动脚了,拉着容筝就钻了进去。
沈青玉稍微慢了一点,刚被同舟推到门口。
正巧一辆马车停在外面,下来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沈青玉?!”
熟悉却令人厌恶的声音传入耳中,沈青玉若是只刺猬,此时怕是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同舟张手拦在沈青玉身前,“袁小姐,你要做什么?!”
“你个下人也配与本小姐说话?滚!”
袁媛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同舟滚下了台阶,然后就立马有人摁住了他。
周围开始有人指指点点,却没人上前制止。
沈青玉白着一张脸,强自镇定,“袁小姐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袁媛弯腰凑近了他,看了一会儿,又毫不见外地拍了拍他的腿,“好久不见,青玉你还是这般好看,虽然这腿站不起来了,是个残废,但本小姐不嫌弃,不如今日就跟着我回去吧。”
“袁小姐,请自重。”沈青玉咬牙说出这句话。
谁知袁媛变本加厉,不仅没有挪开手,反而还逐渐上移,突然摸上了他的脸!
沈青玉瞬间感觉自己如入蛇窟,如坠冰窖,那天晚上的情形仿佛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挫骨扬灰。
他脸色一变,扬手打开她的手,同时猛地往后一仰,企图与她拉开距离,却没想到用力过猛,轮椅一下子打滑,直接从三阶楼梯上侧翻了下去!
他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轮椅压在他的下身,手掌和手肘在地上磨出了血。
“哎呀呀,青玉你没事吧?”袁媛一脸心疼地想去扶他。
沈青玉此时多希望自己是一个健康的人,能够摆脱这个噩梦一般的存在。
“住手!”
沈青玉仿佛听见了天籁,他抬头望去,却见路的那头一身白衣的容桓骑马赶来,他身后还跟着数个衙役。
与此同时,“咻”的一声。
“啊!我的手!”袁媛大叫一声。
她伸出去欲扶沈青玉的那只手,被一支银簪整个贯穿,鲜血淋漓,她攥住自己的手腕,痛得弯下了腰。
容筝与沈红玉跑了出来,那支簪子正是容筝的手笔。
“哥哥,你没事吧?!”
沈红玉刚想跑过去扶起来自家哥哥,却见下马的容桓已经快步走过去将他懒腰抱了起来,直接塞进了马车。
一系列举动行云流水。
沈青玉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难堪,直到进了车里,车帘一半垂在蹲着的容桓背上,光线暗了下来。
他才后知后觉的面红耳赤。
他刚刚、他刚刚是被容桓怎么抱上来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天呐!
沈红玉迈出一半的步子顿住,和旁边的容筝面面相觑。
——容大哥竟然是个这么温柔又细心的人吗?
容桓站在马车边上,冷眼望着被衙役围起来的袁媛一行人。
后者早已跪地求饶。
“容大人饶命,小女子不知道沈青玉与您相识,我只是与他叙叙旧,他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求求您看在我父亲是一府知州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