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根本是两码事。”红叶反驳得很是心虚,她转移了话头,说起了今天在镇上遇到的那个疯癫男人。
“我听说在北丘镇上,廖家的权势很大,虽然唯一的公子是个傻子,但是廖家却把他当做是个宝贝一样护着。”说着,红叶还叹了口气。“看今天他敢在闹市里驾着马车横冲直撞就知道了能投胎做个有钱人家的傻儿子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闻依澜靠着板车上的护栏扶手,眺望着远方的晚霞余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啊,那男人可不是傻子是个十足的疯子呢”
她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杏眸微微眯起时,连睫毛上都晕染了一层橘粉色的光辉。
这副笃定的样子落在红叶的眼里,让她满心都是疑惑。红叶问道“怎么会他要是不傻,怎么会放跑我们两个呢”
“因为他是故意的啊”闻依澜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他只是一个先天痴傻的人,没有喜好厌恶,胸膛里的那颗心应该是淡漠的白色才对。
可闻依澜看见他的时候,那颗赤红色的心都快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这是一个傻子该有的心吗
一个有红色心脏的疯子,究竟都经历了什么才让他伪装出如此癫狂的表象
“越来越有趣了。”闻依澜自言自语地喃喃着,没过多久,就被猛然刹止的车轱辘给晃得差点甩出去。
红叶小心翼翼地跳下马车,给车夫结了银钱后,便没好气地招呼她“不要在那里说奇怪的话了,我们要趁天黑之前回家才行。”
一想到后面还要走一段山路,闻依澜就满心绝望。
好在即将步入夏季的天色要完全暗下来还是有一段时间,闻依澜出来时的大包裹已经在北丘镇上“减负”,两手空空的她想要帮红叶分担点负重,却被红叶鄙视了。
“你的身体比主子还虚,还是我自己来吧”
两人闲话间,便遥遥地看见了空山竹屋里亮起的烛火,二人俱是面色一喜。
好不容易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熟悉的篱笆院中,闻依澜心心念念地惦记着那两只还没成年的兔子,结果还没等她在门口站稳了,便见龚伯推门招呼她们两个。
“你们可算回来了”龚伯一向沉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主子病倒了”
闻依澜与红叶不约而同地惊呼“什么”
这下反倒是那两只兔子被闻依澜抛在了脑后,她被率先回神的红叶推进了屋子里,急切的声音催促她道“你先去看看主子的状况如何了,我这就去煎药。”
闻依澜指着自己的鼻子,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我吗可是我”并不是大夫啊
“好了,小夫人,主子生病的时候您是该陪伴在他身边的。”红叶说得冠冕堂皇,好像他们夫妇两个感情有多深厚似的。
眼见龚伯和红叶都以楚楚可怜和理所当然的眼神盯着她看,闻依澜左右推拒不过,只好认了命地走进了云清和的屋里。
结果一进去,迎面砸来一只竹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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