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并未提出自己担任何职,在不询问他的心意情况下,没人敢随意给他安排个名头,但他的开口也没人敢质疑欲要清查各卫所之事。
话语一落,魏忠贤忙点头说道:“驸马爷说的是,大明各卫所是该好好清理了下,老奴这就让人去办!”
刘卫民眉头一抬,扛着儿子很是拍着他肩膀,莫名笑道:“此事公公就莫要过问了,司礼监的烂事足够你忙活的”
魏广微紧绷的面皮也舒缓了些,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插嘴,以前熹宗时,他是魏忠贤门下之人,如今却是内阁首辅,是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怎么妥当,好像知道他的犹豫,刘卫民示意众人入城,笑道:“国事朝政以内阁为主,魏阁老是内阁首辅,是帝国今后总理大臣,一切军、政之事都应过阁老之手,本国公自也不能随意干涉军方之事,只是此时帝国弊政颇多,魏阁老勉强担待些吧。”
刘卫民随意,魏广微心下却极大松了口气,眼前这位大明朝最有权势驸马开口,基本上就决定了帝国未来的政治走向,人群中除了刘之坤、卢象升、孙传庭少数几人知道些根由,余者皆是呆愣不解,很有些不解看着极为轻松的两人。
魏广微神情轻松,跟在身侧笑道:“国公说笑了,在国公面前,魏某只能是个小吏。”
“呵呵……”
刘卫民“呵呵”微笑,对他在众人面前明目张胆自称“小吏”很是满意,笑道:“自宋时便有党争之祸,又有欧阳修之《朋党论》一文,宋亡于文人之党争,故而我朝严禁文人结党之事。”
众人听了他突然跳跃说起党争来,很有些摸不着头脑,刘之坤却若有所觉看着扛着小皇帝的三兄。
“本国公,并不怎么反对结党之事,若真正为国为民而结党,为了民富国强而党,以民为本,本国公以为可。”
“熹宗帝之时,有人言孟扩、书田、伯雅、建斗……等年轻之人为卫党。”刘卫民指了指自己鼻子,笑道:“说是本国公之党人,实际上并非如此,顶多也就亲善本国公而已。”
“政党,为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而聚在一起的政治组织。啥是政治目的?秦党为了保护陕甘百姓利益聚在一起,在朝堂上为陕甘百姓争取更多有利政策,始终如一,可以看做是秦党。”
“但是呢,神宗时、光宗时、熹宗时,甚至朱由检当政时,秦地出身官吏仅仅只是抱团取暖,仅仅只是保住自己的官职、利益,如此就算不得是秦党、政党,只能算是朋党,这才是朝廷应该严厉禁止的,私利与公心当分了清楚。”
看着魏广微皱眉,众臣不解,刘卫民笑道:“帝国太大,自秦始皇统一天下始,至今已经历经数个朝代,且皆是由盛而衰。由盛而衰原因种种,有外敌之因,有内乱之困,有暴君、昏君之由,亦有奸臣当政之故……原因诸多,但无论如何以史为镜,都无可避免言及‘君臣’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