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你还利用她?”
古义酒摇头:“并不是利用,我也付出了报酬。我给她喂招,帮她磨剑,如今她的剑术已臻至完美,将来必定可成一代宗师。”
“但你从没问过她想不想成为一代宗师。”帛兰宁苦涩道:“你有些无情。”
“我是剑客,常收割性命,早已习惯了无情。”古义酒闭目说道:“我无才无德,孑然一身。她身居要职,备受期待,不要开始,就是最好的结束。”
帛兰宁突然道:“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为何负伤下山,也没问过你哪位师傅身在何处。”
古义酒睁开眼睛:“你要问吗?”
“不。”帛兰宁信心十足的说道:“我会让你亲口来告诉我!”
古义酒苦笑,若是告诉了帛兰宁,无疑是将帛兰宁牵扯在内。不朽光辉厉害,他也不知胜负如何,实在不想牵连他人。
帛兰宁一改刚才頽色,问道:“我们做什么?”
古义酒收敛心神,答道:“趁机而起。”
第二天一早,整个江户都为之轰动。
在民间,冲田总司成了敢于惩戒贵人的公正化身,名望大涨,去新选组报案伸冤之人不计其数,仅一天,就立案三十余起,牵扯江户城大大小小十几家贵人。
在高层,琦玉家被爆出私下豢养武士,趁夜意图刺杀将军,幸得一名好心路人阻拦,才粉碎了其中阴谋。会津藩等一众外来贵人趁机落井下石,以琦玉家为代表的本土贵人难以招架,大小官员落马无数,甚至连琦玉国平也被罢免了老中之位,可谓死伤惨重。
经此一役,会津藩的势力大涨,芦名家更是侵吞了琦玉家的诸多田产地契,成为此次事件的最大赢家。本土贵族再也没了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宰割,一个个过的是心惊胆颤,面对新选组的调查也是老老实实,对罪名供认不讳,只求能弃车保帅,延续家族传承。
一时之间,江户的吏治为之一清,律法也重新夺回了尊严,百姓获得喘息余地,整个市场也更加欣欣向荣。
就在此时,在藤原豆腐坊的周围又开了数家新店,皆是以副食为业。纳豆,寿司,荞麦面,天妇罗,大福饼,关东煮,烤秋刀鱼,烤鳗鱼等各种美食应有尽有,让整个宿街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引得众人追捧。
由于价格亲民,故自营业以来就备受好评。下班之后去宿街吃些美味已成了流行,就连一些贵人也不能免俗。
但此时的贵人可不敢造次,均是老实付账,不敢生事。毕竟琦玉少爷的往事还历历在目,他们可不想成为下一个琦玉家。
冲田总司在宿街巡视了两遍,始终没见到想见的人,只能闷闷走了。
帛兰宁和古义酒坐在二楼,她问道:“你到底要躲她到何时?”
古义酒看着账本,头也没抬道:“多躲一日,她的愧疚便加深一份,对前南家的照顾也就增加一分,有什么不好?不谈这个了,城外的土地收集的如何了?”
帛兰宁记忆力超群,不用去看账本,她懒洋洋说道:“多亏了最近的大清洗,那些贵人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纷纷将兼并的田产抛售,我按照计划趁机收购了许多,如今已经连成一片,只剩下些边边角角,这两日就能谈妥。”
“很好,没有走漏消息吧?”
帛兰宁摇头:“出卖田产是衰落的表现,那些贵人可拉不下脸面去外面宣传。”
“如此甚好,那就开始第二步计划吧。”古义酒敲敲桌面说道:“作坊,无数的作坊,我要垄断江户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