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杨廷和均未出现,东厂番子都快将整个京城翻了一遍,连普通人都发现了不同寻常气氛。
朱厚熜皱着眉头,看着外面,“还未找到吗”?
无论杨廷和与自己政见是否一致,至少杨廷和乃是内阁首辅。堂首辅在班房被绑票,这对整个大明朝来说都是**裸的挑衅。
这边杨廷和还未找到,那边传来了广西布政使司八百里加急,瑶家寨再次造反。
一时间牛厚熜满脑袋黑线,“朕是不是对内阁下手太重了,这边刚连兵部尚书一起惩戒,那边传来边境动乱,如今内阁被自己貌似搞瘫痪了,是不是玩大了”!
没有办法的朱厚熜只好找来进存的费宏商量,责令广西巡抚督促歼降之事。同时派遣成国公,立刻赶往广西平乱。
这边还未消停,居庸关竟然传来了靼子异动。
看着手里的边关加急,突然间朱厚熜有种奇怪之感。为何此事同在一日传入京师,前几日还一切如常,仿佛有预谋一般,若是此时自己正与百官对峙,恐怕朕会成为大明罪人。
“等等,为何居庸关奏报由丘聚传来,那边关守将为何没有丝毫动静”?
“张永速派东厂番子前往查看”。
朱厚熜有些疲倦的瘫坐在龙椅上,“有劳费爱卿主持大局,朕有些乏了”。
朱厚熜此时竟有些想念杨廷和,这费宏虽清正廉民,但守成有余,在总览全局方面差杨廷和多矣!
可惜王守仁也被朕打的起不来床,否则何须朕如此焦虑。
这边费宏刚刚离开,那边居庸关再次传来边关急报,辽宁抚顺一带竟然发现靼子踪迹!
得到奏报的朱厚熜差点没摊到在地,“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
费宏眉头紧锁,“陛下为今之计,立刻抬诸位大人入宫,商量此事,鞑子动向虽然反常,但不得不防”。
朱厚熜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有劳费爱卿了”!
宫内几辆马车快速前往几位内阁大臣家中。
考虑蒋冕前日挨了三十廷杖,直接无法下床。仅仅将内阁石珤,兵部尚书王守仁,以及兵部侍郎伍文定请来。
石珤与王守仁趴在榻上动弹不得,朱厚熜有些歉意,“两位爱卿可曾好些”?
石珤勉强笑了笑,“昨晚高烧,今日才退了烧,可这大股如不是自己一般,臀部更是酥麻的要命”。
王守仁同样苦笑,他才五十出头,可这二十廷杖下来。生生将他打昏过去,这都第三日,仍然动弹不得。
“全都怪朕,在这先给几位赔不是了”。
“陛下切莫如此,本乃吾等罪过,受此惩罚也是心甘”。
几人一商量,一直未说话呢王守仁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