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代金,已经是历史的选择,宋投降了元,已经是历史事实。
文丞相,像你这样的人,只要有了自己的判断,我相信没有人能说服你。
我也不能,我侥幸有家里的机缘和元朝的扩张,能够有机会比一般人多学一点。
国已经破了,还让百姓的家也跟着亡了吗?”
良久,文天祥长叹一声,慢慢取了狼毫笔,在砚台里面,舔了舔墨,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写过一句,还要搁下笔,摇头晃脑,时而泪流满面,思之再三,又团起来,扔在地上。
过了片晌,再重新提起笔,又来一遍。
张珪倒也不着急,那亲兵取过文天祥仍在地下的纸张,要送给张珪看,张珪也不看,只把那团成一团的纸,用蜡烛点上,对亲兵吩咐说:只管拿到舱外,丢进水里去吧。
亲兵应了一声,出了舱室,过了一会回来,复命道:大人,已经扔到海水里面了,小可亲自看着的,烧没了。
张珪说:“很好,不要去打扰文丞相,你只管一会悄悄地收拾干净,都如此这般,休要堕了我的脸面。
这个时候,孟祺对几个亲兵使了使眼色,又对着观音怀、龙涎霁、婴儿肥、灵鹊眼努努嘴,一个亲兵比较机灵,舔着脸的谄媚样子,对张珪在胸前拢了一个拳,非常非常狗腿地,对张珪低声请求道:
“少爷……少东家……”
张珪疑惑地看了那个亲兵一眼,压低声音说:“张学义(家奴被赐姓张),你做什么,那么扣扣索索,鬼鬼祟祟的,成什么体统?”
张学义厚着脸皮,声音很小,但是刚好所有人都能听见,说:“少主,您不是让我们多学着点吗,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说的那个观音怀儿子、龙涎荠菜、婴儿肥肠、灵鹊眼珠,给小的们说教说教,我们这些丘八,祖上积了三辈子德,才能看见呀,你不给给我们张张眼界,免得出去给您丢脸呐。”
张珪好像很恨其不争:“没出息的东西,不,没见识的东西,这也是你们狗腿子能知道的,闻一闻,嗅一嗅,都延你们十年寿数。”
孟祺这个时候,又笑吟吟地开口了:“少将军,下官也是第一次有这个眼福,不知者不为罪,如此重宝,下官也很想赐教掌故呀。”
张珪就说:
“既然孟郎中替你们求情,看在求知的份上,给你们讲讲。
首先,张学义不学无术,什么——观音怀儿子、龙涎荠菜、婴儿肥肠、灵鹊眼珠——回答错误。
他们叫做——观音怀、龙涎霁、婴儿肥、灵鹊眼,实在是顶稀罕的玩意,跟书画那些玩意不一样,那些挂在那里,多少人看,也损失不了什么,这四样东西,都是不是看的,而是要用的,你们就只要知道,这些东西比同样分量的黄金,贵重2倍以上。只能多,不会少,无论什么朝代,都是如此。”
一群亲兵忍不住捂住嘴,一起“唔~~~~”
张珪得意地继续说: